这是竹墨自从坦白招供之后第一次见到王爷,因此一进了屋,立即跪在了屋子当中:
“给爷请安。”
“听说最近你们院子里花草的开销挺大的?”
竹墨没想到被王爷唤来竟是被询问这种问题。当接到要去朗吟阁回话的口信之时,竹墨的心中扑通一下子,骤然停跳了半拍,生怕王爷食信要治她死罪,因此从怡然居到朗吟阁的这一路,她那两腿发软得几乎快要走不动路。现在一听他开门见山地询问花草开销的事情,而不是跟她翻从前的那些旧账,心中总算是踏实下来,于是毕恭毕敬地回复道:
“回爷,最近奴婢家主子突然喜欢上了摆弄花草,总是不停地给花草浇水、松土,或是剪花插枝,经常是花花草草才请领回来,没个一两天就被主子弄得半死不活……”
再是不得宠的主子也还是主子,因此苏培盛对这个落魄的年侧福晋也不好擅自发话停止供给花草,但是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苏培盛总觉得怡然居的这个主子在私底下搞什么名堂。生怕将来东窗事发被王爷追责,于是听到小太监的报告后,苏总管当天就在向王爷汇报情况的时候状似不经意般地将这件事情专门提了出来:
“启禀爷,今儿个的事情全都已经禀报完了,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去办就是。只是,还有一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奴才还是要向您禀报一声。”
“说吧。”
“最近,怡然居的花草开销非常大,三天两头地请领花草,虽然咱们府里不缺这几个银子,但奴才觉得还是应该禀报给您才是。”
“好,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回爷,没有了。”
“那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