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娘家人人都是大官,这大老爷却什么官都不是,那我娘家为什么要同意这门亲事?难道说因为这大老爷家财万贯的大地主?我的娘家唯利是图?”
“不是,不是,小姐,年家不是唯利是图,爷也不是家财万贯的大地主……”
“呵!这我就不明白了,大老爷什么官也不是,也不是家财万贯的大地主,我的娘家又不是唯利是图,那我们凭什么同意这门亲事?我岂不是屈尊下嫁给了要官没官,有财没财,无权无势还穷得丁当响的大老爷?”
“小姐啊!求您快别说了,这是要杀头的!”
冰凝惊世骇俗的一番狂言将月影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一把就捂上了冰凝的嘴巴,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听了过去。冰凝被月影捂上了嘴巴,很是不满,于是一边用手将她的手拨拉掉,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道:
“明明是你说的,大老爷什么官都不是,什么财都没有啊!这也要杀头?再说了,就是要是杀头的话,也得是先杀你的头,凭什么不让我说了?”
这一次抽查没有寻到冰凝的把柄,王爷的心中很是气馁,已经转身朝书院回去,突然耳边传来冰凝与月影的窃窃私语,令他忍不住侧耳倾听起来。
“小丫头,求求你,别跟着我一起罚跪行不行?”
“小姐,您受处罚,奴婢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您罚跪,而不与您一起受罚呢?”
“你可真是一个傻丫头!你现在倒是陪着我了,可是没一会儿咱们两个都得跪坏了腿,那回去之后,谁伺候我啊!”
月影一听,确实是很有道理。好多年前,小姐去书院为大姑奶奶请求差借贺礼作嫁妆的时候,她就是因为陪着小姐跪请而跪伤了腿,害得小姐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可是,她身为冰凝的大丫环,主子受罚,哪儿有奴才不陪着小姐一起挨罚的道理?哪一条路都行不通,月影简直是左右为难。
冰凝知道月影为难,可是自己要跪两个时辰的佛堂,两个时辰过后,还不是连路都走不了啦!将来躺在床上最少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她还指着这小丫头能够鞍前马后地好生伺候自己呢。于是她赶快劝导月影:
“小丫头,你先起来,陪我聊聊天,也算是陪我一起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