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的心意,爷领了,逢九的时候爷要参禅礼佛,诵念佛法心经,就不用你服侍了。”
“噢,是这样啊,那,妾身就多谢爷体恤。”
切,以为我愿意服侍你啊!有这闲功夫,我睡会儿懒觉也比去服侍你强啊!不过就是跟你表个姿态,装个样子罢了!幸亏你要去念那什么佛经,否则真若是去侍伺你,我还不烦死了!冰凝的心中止不住地一阵阵狂喜,但是脸上仍是一副谦恭乖巧的模样。
哼,这会儿想着往爷的跟前凑热闹来了?想当初爷拿这张热脸凑你那张冷脸的时候,吃了多少憋,受了多少气?哼,你也有今天!明白告诉你,你就是倒贴,爷都看不上你!王爷心中止不住地冷笑,但是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众人听着冰凝与王爷的对话,有的暗暗担心,有的欣喜若狂,有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不管女眷们是什么样的心情,或简单,或复杂,不过所有的人都知道,被爷驳了面子,年妹妹脸上绝对会挂不住,才刚刚受了三个朝天大屁墩的皮肉之苦,紧接着又遭受脸面上的无情驳斥,这样看来,爷是真的对这个年妹妹死心了,失了宠的年妹妹往后还怎么在府里过生活呢?不过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爷还她们的那个爷,只是偶尔中了她的狐媚之术。她今天的这番报应完全就是活该,是爷在替天行道,当初谁让她那么张狂骄纵呢,这就是专房之宠的可悲下场!
所有在场女眷全是欣喜不已的表情,只有冰凝一个人糊里糊涂,如坠云雾。眼见众人没有表态,这就要散场了,可是自己还没有表姿态呢。生怕又被大老爷抓住了什么把柄而备受责怪与刁难,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被他暗算,还不如主动出击,争取宽大处理,于是冰凝赶快开口说道:
“启禀老爷……”
“什么?”
王爷一听冰凝居然又称他为“老爷”,完全将昨天晚上他的那番严厉训斥当成了耳边风,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冰凝脱口而出“老爷”之后,被他这么一番厉声质问,当即吓得赶快改口道:
“啊不,启禀,爷,……”
“什么事?”
见冰凝立即改了口,他的这口气总算是顺了下来,另外,他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称谓上,而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于是也没有继续深究,而是洗耳恭听,静等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