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琦没有理会他,只等他将侍寝簿交上来,一页一页地仔细翻了起来。
确实与小陆子说的一样,确实是没有多少。前一个多月因为他生病了,每个人的记录都是零,然后就是天仙妹妹的一枝独秀,但是也只是屈指可数的三次。三次,一共只有三次,而且是十七天的三次。面对这个确实不算多的记录,雅思琦不禁暗暗放下心来。
雅思琦所谓有放心,更主要的是来自于心里得到了平衡。毕竟这是关系皇家子嗣的重大事项,记录极为真实可靠,容不得半点儿虚假,不由得她不信,因此所谓年妹妹整日纠缠、狐媚王爷的说法应该是不成立的。想到这里,雅思琦对于自己没有轻易听信了淑清而暗暗庆幸。不过她也是万分疑惑,既然只有屈指可数的三次,那他天天夜宿怡然居的时候都干嘛呢?
就在她迷惑不解之际,雅思琦的眼睛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发现了一个新问题,继而胸中不禁涌起一阵阵的酸意,而这酸意在倾刻之间竟又演变成了盛怒!
陆全盛正在誊抄着苏总管布置的几个田庄账本。本来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正经差事,但是管帐太监一个人忙不过来,苏培盛又着急向王爷禀报情况,恰好小陆子能写几个字,就被苏培盛临时抓了他的差。
此时正在专心抄账本的小陆子一见福晋大驾光临,于是赶快放下笔,起身迎上前来。
“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你忙什么呢?”
“回福晋,奴才正帮着抄账本呢。您有什么吩咐?”
“噢,我也是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反正也进来了,要不,你把侍寝簿拿来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