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高亢又嘹亮,完全不似平日里又谦卑又小心的样子,由于是突然遇到秦顺儿,又是黑夜里那么大的嗓门,把冰凝吓了一跳,心想这个秦顺儿今天是怎么了?就算是爷不在,也不至于这么没有规矩吧。哎,不对呀,秦顺儿这奴才不在爷跟前服侍,大夜里的,在院子里晃悠什么?
狐疑之下,冰凝随口说道:
“噢,秦公公,我是来给爷请安,爷不在吗?那我先回去了,麻烦你跟……”
“秦顺儿,让侧福晋进来吧。”
王爷就在屋里!他也被秦顺儿那咋咋唬唬的声音吓了一跳,也奇怪这奴才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不过他也来不及捉摸秦顺儿,就听见了冰凝的声音,知道她是前来请安,于是就赶快发话让她进来。
这两天王爷一直是骑马,并没有坐马车,一连两天的长途跋涉,令他备感疲惫,于是就让吉尔为他捶腿解乏。于是当冰凝主仆两人进屋之后见到的景象就是王爷靠在矮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吉尔侧跪在他的脚边小心翼翼地捶着腿。
第二天傍晚再次投宿行宫前,王爷就派秦顺儿给冰凝传了话,晚膳不用过来伺候,有吉尔一个人在就可以。他是考虑到冰凝的身体状况,身子原本就很虚弱,此番又是长途跋涉,担心身体吃不消,就免了她的服侍。
听到这个消息,月影一脸愤恨不平的样子,冰凝知道她还在耿耿于怀,于是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毋燥。由于主仆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当着吉尔,月影也只好暂时按下心中的不满。毕竟吉尔与王爷的关系比她们主仆两人都亲近许多,万一惹翻了吉尔,那个奴才再背地里跟爷说些小姐的坏话,实在是太不值当。
抵达行宫后,吉尔对冰凝说道:
“启禀侧福晋,奴婢去爷那里当差了。”
“好,你赶快过去吧,别让爷等急了。另外再跟爷传个话,就说感谢爷的体恤,免了我服侍的差事,也望爷多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回侧福晋,奴婢一定把话传到。”
“好。”
望着吉尔的背景,月影满脸的鄙夷尽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