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的嗓子干得几乎要冒出火来,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回了一句。
“奴婢是想,既然您去不了园子,不能亲自向爷祝寿,但是送了这贺礼过去,爷即使见不到小姐,也会高兴的。”
“我,咳咳,我还没有做好呢。”
冰凝艰难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不会啊!奴婢明明看着您都结了穗子呢。”
“没有,就是,没有。”
冰凝拼尽了力气说出这几个字,就再也不愿开口了。吟雪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荷包去了哪里,而小姐又死活说没有做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了屋子,打发走了传话的小太监。
送走传信的小太监,没一会儿,张太医就到了怡然居。张太医这些日子经常去园子为李侧福晋和钮钴禄格格出诊,现在面对独自一人在王府里生病的年侧福晋,两边的待遇和差别立见高下:李侧福晋也是侧福晋,那钮钴碌还只是格格呢,可是那两个人的排场可是真叫大呢。再看看眼前这个第一侧福晋,张太医摇了摇头也是无可奈何,只感叹这世间有享福的,就有受苦的,人的命,天注定。
按照张太医开的药方子,吟雪服侍小姐喝了药。借着药劲儿,还有吟雪给盖的三床锦被,足足实实地睡了四个时辰,冰凝终于算是醒了过来。只是一醒过来,她就觉得嗓子火烧火燎地疼,根本说不出话来,浑身酸软无力。
吟雪见状,赶快让月影端了一碗白水来,一瓷勺、一瓷勺地给冰凝喂了进去,总算是暂时稍微缓解了一下嗓子的肿痛。才刚刚放下水碗,就听外面有人求见。
冰凝示意吟雪去看看,吟雪会意,赶快来到房外,只见又是上午的那个传话的太监,于是万分诧异地问道:
“这位公公,福晋又有什么吩咐吗?”
“姑娘,麻烦你告诉年侧福晋一声,福晋让侧福晋好好养身子,明天不用过园子里去了。”
“那,那这样是不是失礼了?”
“没有,福晋说爷同意的。”
“爷同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