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黑羊(七)

——所以说,猫啊,你的胸又抵到我了!

祖父有办法让她变回来,可是因为是强制性的,其中过程并不好受。

她通常在觉得自己异能力要失控的时候,就会离开一段时间。

她也知道如果她要和宗像长久过下去的话,这样根本隐瞒不了多久。可是丈夫并不是异能科档案里记录的异能者(王权者及其氏族当然不会被记录在册),她害怕宗像知道会讨厌她。

人变成猫,多奇怪呀!

由乃小时候在横滨生活,那里来往人流大,有许多异国他乡的人,异能者也多,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相处融洽,她就以为两者之间没有区别了。

后来被抓进异能研究中心一段时间,接着到了东京、京都,才知道仍然有许许多多的人,对异能者报以偏见,甚至于痛恨他们。

她被迫学会了向所有人隐瞒自己的特别,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告知。

森林太郎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像是不说到她点头跟他走,就不会罢休似的。

可她太了解这个人了。

他可能并没有那么非她不可。

这个男人的喜好非常鲜明,十二岁以下的小女孩子,对他来说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天使,无论怎样骄纵任性发脾气都是可爱的。

由乃离开森林太郎准备的“城堡”那年,已经十六岁了,早就过了他最喜爱的年纪,纵然可爱,可少女的可爱与you女的可爱完全不同。

最起码,十六岁的她再也不愿意,坐在父亲的腿上,跟他玩你吃一口、再喂我一口的游戏了。

不过是猫的话,倒是能满足他的这点兴趣。

变成了猫之后,她的行为习惯会不自觉向其靠拢。明明心里很拒绝,但是行动上却十分享受。

“喵喵喵喵”

猫躺平了在森林太郎的大腿上,尾巴盖着肚皮,任他尽心尽力地给她撸着毛。

猫虽然傲娇、脾气还大,一言不合不是下嘴咬,就是拿爪子抓。但是只要是猫科动物,就没有不爱被撸毛的,撸舒服了照样软成一汪春水。

从小到大,只要是到了森林太郎手里,她就是那一汪水。

当她还是森茉莉的时候,也会有变成猫的时候,怕她会寂寞会害怕,就算手头上有再多的事,森林太郎都会将她带上,抱在怀里揉着她的猫毛。

由乃更喜欢被宗像抱在怀里揉,无论人形还是猫形态,但原因并不是宗像礼司揉的舒服。

森林太郎了解她,而且他又养了那么多小动物,很清楚怎样可以撸猫撸地不光自己开心,连猫也舍不得离开。

由乃变成的猫是体型偏大的,虽然主要靠的是这一身厚实的长毛,但是她至少比森林太郎在后来养的其他猫都大许多,这样就充分保证了他不用小心翼翼怕弄疼了猫。

此为防盗章你的信仰也会成为我守护的。

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

也许王要求我做的更多,但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你在身边生死相随。”

scepter4和吠舞罗各自的二当家喜结连理,着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场气氛太过热烈,几乎没有人发现草薙在说最后一句时忽然的停顿,还有被他们更改的一个字。

“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世理姐把原本应该说的‘主’,改成了……王?”夏目由乃迟疑地发表着自己的疑惑,不过她又哈哈笑着打消自己的判断,“怎么可能说的是王呢,在这个现代社会又没有王的存在,这么说话就太中二啦。”

由乃不知道“王”的都市传说。

宗像礼司的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他的妻子好像有很多常识都不明白,明明祖父就是组建异能科的重要发起人,她却完全没有对异能力的认知。

她很聪明,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又显得傻乎乎的,说她天真烂漫不知事吧,往往又有些惊人的准确直觉。

夏目由乃擅长于模仿,而这个模仿却是在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学习的……比如她日渐变化明显的穿衣风格。

宗像礼司的视线从她精致的锁骨,滑到白嫩诱人的胸前,目光幽深。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符合那座老宅,和她祖父希望她能成为的样子。

套着拘束着她行动的一层层和服,总是羞怯地低着头,在他面前露出一截细白的后颈,说话吐词好似轻咬着字,是那种传统的温柔、娴静而又顺从的女人。

这样的一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娶回家了,想必也能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让他不用在一天忙碌后,还要面对冷冰冰的屋子。

宗像礼司对于结婚对象没有多大要求,甚至于从他被石板选中为王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想过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和某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结婚,并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中。

“你在往哪里看啊?!”

夏目由乃警觉地瞪了他一眼,将身上的酒红色一字领礼服裙往上扯了扯。

“没有世理姐的大,对吧?”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脸上虽然还笑着,可眼中已经点燃了小火苗,只要宗像下一句话没有说对,她又能一个人回去生好久的闷气。

其实由乃胸前的分量虽然不如淡岛世理那样看着吸睛,却也绝对不小。

她没有淡岛世理那样的高强度训练,肌肉线条不明显,身量算是偏于娇小可爱的那种,如果那两团太大了只会看着累赘。

宗像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是像由乃这样时不时有些无伤大雅地小脾气,气狠了却又赖在怀里咬着他的肩膀磨牙。

他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是相互嵌合刚刚好的程度。

好像只要一遇到淡岛世理,她就表现出过分的较真。这一股执拗的情绪冲上头顶,夏目由乃一边装作无意的随便样子,一边却又时不时瞄着宗像的脸,看他那种公式化地、自满的笑容,自己却懊恼不已。

——这种女人间喜欢的比大小的问题,问他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