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舵主死了你们漠家军都可以不闻不问,那么,一般的漠家军成员死了,岂不就白死了?”
“方老,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要羞辱漠家军,只是突然觉得吧!作为漠家军成员之一,好可悲。”
楚豪与唐文轩并不对付,跟张辉也不认识,自是两不相帮,站在一旁看戏,审视着张辉这个从未谋面的强横少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高兴了,你唐文轩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我?我想不想加入漠家军,与你无关,别把事儿扯到我头上来。”
唐文轩瞟了楚豪一眼,并未与他争辩,只是眼神渐冷。
眼下,先搞死张辉再说,至于楚豪这个蠢货,以后有的是机会弄他。
唐文轩凝视着张辉,嘴角泛起一抹轻蔑,心道:“小子,今天看你怎么死,我唐文轩的东西你也敢染指,哼哼!”
唐文轩话音刚落,张辉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杀了他。”
是向成俊。
向成俊抹去嘴唇上的鼻血,阴鸷的双眼,死死盯着张辉,嘴角泛起一抹狰狞之色。“我是沧州门阀世子向成俊,漠家军今天要不杀了他,我向成俊终生不进漠家军的大门。”
向成俊起了个头,跟着他来的那几个沧州武者立即纷纷起哄。“杀了他!杀了他!不杀他,我们拒绝考核,拒绝加入漠家军。”
一个,两个,三个……
一小撮人带了头,很快,杀张辉的呼声便如瘟疫般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人声鼎沸,如汹涌奔袭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过来。
这一刻,张辉似乎被彻底孤立,被整个世界抛弃。一个人孤零零的杵在那,身边,只有苏瑾一个羸弱的女孩儿。两个人,随时可能被翻滚的巨浪吞噬,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鱼游釜中,危若累卵。
方老终于说话了。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做出抉择,哪怕需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也必须表态。
“我漠家军如何行事,用不着你唐文轩多嘴,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我漠家军中的一员。”
言毕,方老转过头,目光落在张辉身上。“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说出你的遗言。”
言外之意,一分钟之后,张辉的人生要到此为止了。
{}无弹窗鳌佰他们离开后,记名处的老头立即躬身把张辉,楚豪他们往里面引。“燕少,楚少,唐少,你们随我来,我领你们上里面走走,熟悉一下,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可要在这里共事的。”
“至于考核,如果你们想玩的话,可以去试试。即使不参加考核,只要你们愿意,漠家军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地榜第二的邵吟风已经提前一步到里边,楚豪,唐文轩也都到了,独独燕子飞没来。
所以,老头一直以为张辉就是燕子飞。
燕子飞,邵吟风,楚豪还有唐文轩,四个人是华夏年轻一辈中公认的最强者。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何须参加考核,其他武者需要认真对待,全力以赴的考核,他们几个人可以直接免了。
这就是地榜前四的荣耀。
“那边,那边是咱们的起居室,这边是食堂,中间那座最大的房子,就是演武场。里面有很多的设备,当然,能入的了你们眼的,自然是弥足珍贵的武技和玄兵法器。”
“等下。”唐文轩快步走到前面,挡住众人的去路,阴寒的双眼凝视着张辉讥笑道:“燕子飞?我怎么没看到燕子飞?”
“你是说,他是燕子飞?有意思了。”唐文轩指着张辉,冷笑连连。“他可不是什么燕子飞,他叫张辉,前不久你们漠家军的那几个舵主,便是死在他的手里。”
唐文轩一改之前亲和的作风,口气阴阳怪气道:“我听说漠家军有一条规矩,杀漠家军者,虽远必诛,不是吗?为什么他出现在你们漠家军总部门前,而你们却视若无睹?”
“难道,那规矩是摆设不成?”唐文轩阴鸷的双眼,始终盯着张辉,闪烁着阵阵寒芒。
他唐文轩的棋盘,那么好拿吗?
“你就是张辉?”老头脸色铁青,阴沉着脸,盯着张辉咄咄逼人道:“你胆儿可真够大的,居然还敢来我漠家军总部,给我滚出去。”
老头这是要轰人了。
就前两天的事儿,关内舵主朱刚烈,关外舵主周佩玲,以及周佩玲的嫡传穆浩然,三个人在同一天壮烈。这消息,令漠家军上下群起激愤。
要不是鳌佰一再劝阻,说什么江湖追杀令只限两天时间,过期不杀,又岂能让张辉活到现在。
杀了他们漠家军的人,居然还跑来参加小堂会,这是在羞辱他们漠家军无能吗?
“张辉?”
老头一发怒,旁边那些记名处的人,纷纷投来仇视的目光。那些看场的护卫高手,立即拥了上来,将张辉苏瑾和谭子真三人团团包围。
一股肃杀之气在人群上空悄然蔓延。
外面排队登记的那些武者,都糊涂了。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刚那记名老头还跟张辉面前低三下四,跟伺候老祖宗似的,一转眼功夫,这就翻脸了。
“张什么?他不是燕子飞吗?”众人疑惑不解。
“燕子飞?呵呵!”唐文轩冷笑连连,再添一把火。“杀人者恒杀之!方老,这就是你们漠家军的规矩?人家这都送上门来挑衅了,你居然只是赶他走?你们漠家军立规矩,未免也太儿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