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入v啦

沈芸家的新院子的左边是妇女主任家,右手边是生产队长许爱民的家。

第二日,妇女主任就拎着一篮子的大白菜和萝卜敲了许家的门,“沈芸同志,你在家吗?”

沈芸忙放下手里的活,将妇女主任迎了进来,“往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一点儿白菜萝卜不要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

“邻里之间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好不容易你男人回来了,以后你就轻松多了。”面对不谈工作的妇女主任,沈芸有些反应不过来。

妇女主任也没有多坐,看着沈芸一家子都在忙活,拎着空篮子就走了。

妇女主任一走,许爱民就跟着她媳妇一道儿来了,也同样拎着一篮子的白菜萝卜,没多坐,就走了。

有了这俩家人开了头,附近的邻里三三两两地往许家送了贺礼,恭贺许家搬新院子了。

中午,沈芸煮了一大锅的红薯,还有一大锅的酸菜萝卜汤。

许老头说:“你们夫妻俩挑个日子,请邻里吃一顿暖屋饭。都知道你们困难,也不讲究吃好的,就几个菜一起热闹热闹就成。”

许爱党点头,“明天就能领新的粮本,我把今年能领的东西都领回来吧。毕竟第一次宴请邻里,也不好太寒颤了。”也亏得柳婆子喜欢将好东西留在年末再领,所以今年的每人能领的份额都还没有被领了去,要不然,就算是想要请客吃饭,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

“因为猪出事,说起来咱们还省了一笔钱了。”沈芸盘算着,“咱们分家分了不少的红薯,要不然,明天,咱们自己做一点儿红薯粉?红薯渣晒干了留着来年喂小鸡仔子。”

“这主意好!明日我就拉着红薯去村头用石磨给磨成粉。”

“酸菜红薯粉条,炒红薯粉,都是菜,还管饱。”沈芸已经开始在掐着手指头数有几个菜,“再加个鱼头豆腐汤,红烧鱼肉,再炒个鸡蛋,弄几个蔬菜,蒸些馒头,差不多也算是不错的席面了。”

许老头一听这些菜名,“不错,东西不算精贵,但是花样多,在咱村里都数得上号了。”

许老头爱面子,对着许爱党夸赞沈芸道:“你媳妇是个能干的,可要好好待她!这些年,你媳妇受了不少苦,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

“嗯。”许爱党应了。

一家人吃了饭就散了,许爱党借了俩张鱼笼,将鱼笼放在了村口的河里。

因着第二日就是大年三十,总不好将暖屋饭留着过完年,所以,许家人一合计,就将暖屋饭给提到了大年三十的中饭,吃了中饭各家再回去准备年夜饭。

柳如眉和方青一早地就来帮忙,柳如眉看着沈芸准备了那么多的东西,有些眼馋,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中午好好地吃上一顿。

方青一直皱着眉头,“三弟妹,你这些东西得花了不少钱吧?下次我们搬家的时候,我们也得做暖屋饭的时候,要是比你们差了,说不定就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

这年代,就算是暖屋饭,也不可能全家老小都来,一家人也最多派上俩个人来。所以,也最多摆上个三桌,附近几家邻里都差不多齐全了。再说,邻里们都有送了东西来,有来有往也不能算亏了。

大队长许爱民的媳妇和妇女主任因为就住在隔壁,所以,一早就又是借桌子又是借碗的,一直帮着打下手。

许爱民的媳妇何桂是个爽快的性子,一听到方青的这话,就忍不住挤兑,“这话可不是这样说,许老三家的有心请我们邻里吃暖屋饭,就算是今天是啃红薯喝稀粥我们也愿意来。那是我们知道,许老三一家子刚买了院子家里困难,我们都不挑。若是许老三家的置办了大鱼大肉,我们也要劝着不兴这么奢侈的,一大家子往后还要过日子的。”

妇女主任很欣赏何桂的泼辣的性子,以前就没少将何桂作为榜样鼓励村里的落后的妇女像何桂学习,腰板挺直,顶起半边天!“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咱们第二生产大队可是乡里评出来的先进集体!”

方青呐呐不言,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没有人听清楚。

何桂最看不上方青这般背后嘀咕的人,站在沈芸的身边看着沈芸刀起刀落,刀工了得。“沈芸啊,没瞧出来,你这刀工不错啊!”

沈芸天不亮就开始忙活,要不是今天有妇女主任和何桂俩人帮忙打下手,恐怕这一顿饭都做不出来。“今天辛苦你们了,一会儿多吃点儿。”

何桂笑呵呵地应了,“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要吃撑到扶着墙出去的!”

“我刚刚都已经偷偷尝过了,这味道绝了!比大厨做的都好吃!”村里办喜事的时候,经常会请有经验的大厨来做饭。

沈芸满意地看着锅里翻滚着煮着的奶白色的鱼头汤,“小火炖着吧,可以开饭了。”

何桂欢喜地应了一声,刚想招呼柳如眉和方青帮忙端菜出去,只看到柳如眉二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嘁,眼皮子浅的,为了一口吃的急着投胎啊!”

妇女主任宋小美这回难得地没有教育何桂的措辞,也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这嫡亲的自家人办席面,哪有自家人先落座的!要知道这年头粮食少,可不得都是客人吃完了,自家人随便对付一下就过了。

宋小美与何桂一道儿端了菜出去,就看到许家人一家子大小占了满满的一个圆桌子,就连小的都占着桌子不下来。

许老头黑着一张脸,正低声训着话,但是谁也没有动。

沈芸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七八个邻里尴尬地站在空地上,赶紧让许爱党将厅堂的方桌给搬出来,让许老头陪着这些邻里落座。许老头落座后,吐出一口气,“唉,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谁家没有几个不听话的孩子。”

许爱党进了临时搭建的厨房,远远地就看到沈芸用手捶着腰,待得走近看到沈芸大冷的天儿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小脸发白,一看就是累得不轻。许爱党喉咙发干,好一会儿才道:“辛苦你了。”

说着,许爱党抬手,有些僵硬地握紧了拳头,犹豫了片刻,轻轻地给沈芸捶着后背。

沈芸一愣,仰头看着许爱党,眼里带着笑意,“怎么心疼我了?”

沈芸趁机一倒,倒进了许爱党的怀里,许爱党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一双手放在沈芸的腰间,轻轻地给沈芸揉捏着。许爱党在部队里时常受伤,按摩这种事情,自然是家常便饭。

不多会儿,沈芸都忘了要调戏许爱党,只舒服地倒在许爱党的怀里哼哼唧唧。

“左边一点儿,嗯,对,就是这里,唔,真舒服……”沈芸舒服地喟叹一声。

许爱党这些年都是匆匆来匆匆走,每回问沈芸过得可好,沈芸都只点头。所以,许爱党知道自己家人不好相处,所以,每回离开的时候,都会偷偷塞给沈芸一些钱和票……

但是,今天亲眼所见许家人当着外人的面儿都这般,许爱党可想而知,沈芸这几年过的日子有多少不容易。“这些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她也是刚来没多久,真的不辛苦的。

可是沈芸这表现落在许爱党的眼里,就成了沈芸的品德上的无私!高尚的品德让所有人都自愧不如!

“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许爱党许诺道。

沈芸趁机讨要甜头,“这话说得太早了,你们男人变心太快了,说不定转个背就忘了。与其说这个,还不如来一点儿实在的。”

许爱党略微猜到了沈芸的甜头是什么,紧张地舔了舔唇,将沈芸翻了过来,粗糙的双手紧紧地锢着沈芸的细腰,将沈芸贴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就啄住沈芸的发白的唇,轻轻咬舔……

“沈芸——”

何桂拐了个脚进来,就看到沈芸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许爱党闹了一个大红脸,“那个我、我先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在沈芸盛着鱼头汤的时候,何桂挤眉弄眼地进来了。“沈芸,你真他妈的行啊!”

何桂是真的佩服极了,一直竖着大拇指夸赞沈芸,“你快跟我说说,结婚那么多年,孩子都有三个了,怎么保持住爱情的新鲜度的?”

沈芸但笑不语。

“你是不知道,你们那刚刚那种甜蜜蜜的小泡泡真的是太腻人,我现在光想起来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沈芸一脸地高深莫测,亲自端着鱼汤出去一桌一桌地送汤了。何桂好奇地紧,端着一盆大馒头,也跟在沈芸的身边帮着送菜。原本,她也有位置的,但是比起吃饭,何桂觉得还是比较好奇怎么结婚多年还能恩爱地亲亲抱抱的!

她好想学习啊!

她家的许爱民只知道惹她生气!哪里还会抱她!

沈芸忙完后,给何桂和自己舀了一碗鱼汤,实在是被缠得不行,沈芸才道:“可能部队里没女人,所以许爱党特别饥渴?”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何桂一口气干了鱼汤。“但是不对啊,你们一年也见不上一次,咋就这么好了呢?我听说你们大中午都能关上房门折腾了很久了?”

沈芸瞪眼,“怎么可能!”她连肉都没有吃到口,外面的都传遍了?!

何桂满脸不信,“就你们这样随时都能抱在一起,怎么不可能!”

“嫂子,你想想啊,我们家有老有小的,大中午折腾这像话吗!这几天哪天中午我不是在干活!”沈芸为了自己的清白,着急地开口解释道。

何桂一听也是,这几日她确实听到隔壁一直在忙活,“那是别人瞎说了?”

“那肯定是瞎说的!”沈芸斩钉截铁地道。

好不容易将何桂忽悠了出去,沈芸松了一口气。让她怎么说,难道说她撩汉大法练得已经炉火纯青了吗?!

许三头蹑手蹑脚地扒开茅草,就看到一个男人的黑黑的头顶……

“许哥哥,轻点儿……疼……不要……”女人娇嗔着喊着。

“浪货,明明喜欢还说不要!给我生个儿子,你的许哥哥就娶你!”

“你又在哄我,这话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我才不信呢”

“我们家分家了,我妈可管不了我!只要你给我生一个儿子,我就娶你!”

许三头听着隔壁猪圈里刚停止的哼哼哈哈又开始了,捂着耳朵,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正在考虑从哪儿溜走。

许三头一抬头就看到猪圈底下有一个小小的人头晃动,定睛一看,竟然是他二哥。许三头立刻欢喜地晃动胳膊,许二头将食指放在嘴边,无声地作了“嘘——”,示意许三头从茅草垛上一点一点地翻下来。

茅草垛很高,许三头一气之下爬了上去,这会儿想要不惊动隔壁的男女,就要小心地不能再小心了。

许三头小心地从茅草垛上翻身,眼瞧着就要到了出了猪圈,就听到隔壁的女人的惊呼声,“我、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你快去看看!”

女人推着男人赶紧去瞧瞧,男人闷哼一声,“怕什么,被人看到了正好,我就能娶你回家!”

女人噗嗤一声乐了,“没想到你胆子肥了,你可别后悔。”说完,二人的嘤嘤呀呀的声音更大了。

许三头一鼓作气就从草垛上翻了下来,许二头拉起许三头一阵风一样地跑没了。

“二哥,那是咱爸!我听到声音就像是咱爸的。”许三头一边跑一边说到。

许二头一愣,“怎么可能!爸在家里!”

许三头清了清喉咙,学着那女人的调调,竖起了兰花指,“许哥哥,只要你娶了我,我就给你生十个八个儿子!”

“不可能!咱爸都有三个儿子了,再要十个八个儿子炖汤吗?这个绝对不可能!”许二头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他爸在家里。

“那咱们回家看看咱爸在不在家!”许三头率先往家里跑去,许二头想到听到的酷似他爸的声音的那个男人,许二头一咬牙,也跟着跑回家。

一到家,许三头一阵风一样地冲了回去。“爸,爸——”

沈芸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出来,“刚刚不是还不理你爸,现在又找你爸做什么?你爸出门去了。”

许三头跺脚,“妈,你知道我爸去哪儿了吗?”

沈芸打着鸡蛋,准备中午做个鸡蛋羹。“说是去看看村子里空着的院子,有没有要卖的。”

许三头气得不行,正想瞎咧咧出来,就被许二头给拉走了。“许二头,你干嘛拉我,我要告诉妈!”

“你看到爸的正脸了?你确定那是咱爸?那女人有叫咱爸的名字?就一个许哥哥,咱们村里好多户人家都姓许的!”许二头仍是觉得,他爸不是那种人。“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咱爸刚回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认识别人!”

许二头好像说得挺有道理的啊,许三头有些犹豫。

“走,我们先去村里找咱爸去!”

许二头拉着许三头满村子的跑,专门往那些空置的院子跑,“爱民伯伯,你有看到过我爸吗?”

许爱民挑着一担子水往家走。“你爸在村南边看院子。”

等许二头兄弟俩到了村南边的时候,就看到许爱党正跟一老头儿坐在一处院子里说着话,老头儿抽着烟,吧嗒吧嗒地吞云吐雾,许爱党十分殷勤地给老头儿递烟。

“宋三叔,你要是喜欢这烟,赶明儿我让人给你捎几包。”

宋三叔摆摆手,“这眼可是精贵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的好玩意儿,我也就是抽几根过过瘾。”

“宋爷爷,爸。”许二头兄弟俩打了一声招呼,就往院子里挤。“爸,你一直跟宋爷爷在这儿抽烟吗?”

许爱党陪聊了半日,也没有听到宋三叔的准话,这会儿又冒出俩儿子来捣乱,许爱党按了按眉心,“去,上别处玩去,别往河边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

宋三叔抽罢了一根烟,脚尖碾了碾烟头,背着手站了起来,“行了,你们家的破事我也略知一二,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聊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要买这院子吗?”

许爱党笑着道,“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三叔。”

“你要是不嫌这院子小,就一起到队里过个户打个证明,我可跟你明说了,当初造这屋子的时候,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石料,虽然只有三间正房三间厢房,但是少于二百,我就不卖了。”

村子里有不少的闲置的空院子,但是就数宋三叔这院子保护地最好。说起来,村里的院子大多都是绝了户的人家留下来的,宋三叔的这个院子也是因为他的兄弟绝了户后没了,院子就归宋三叔和他的兄弟们。

因为这院子大,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又用的是上好的材料,宋家兄弟几个又没个统一价,所以,就一直没卖出去。这会儿,要不是宋三叔松了口,估计俩百块钱也买不下来。

“三叔你放心,我这就回家拿钱。”

“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我大哥家里头正急着用钱,说不定二百都不肯卖。”宋大叔正给他儿子筹钱,想要将儿子弄到县里的厂里去上班。

等宋三叔一走,许三头已经忘了“他爸可能是个隐形渣”这个事情,指着这个大院子,惊呼道:“这个院子以后就是我们家了?!”

许爱党摇头,“要是你妈不肯拿出二百块钱来,这个院子就不是我们的。”

许二头抿着唇,压下心里的欢喜,“爸,你一直在这儿吗?”

“不在这儿,能在哪儿?”许爱党有些不明白,俩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许三头抢答,“在猪圈!”

许爱党的脸色变黑,“许三头,我是你爸,不是猪,我怎么可能会在猪圈!”许爱党带上院门,带上俩个小的就回了家。

恰好,许爱党父子三人进了院门的时候,与气冲冲往外走的许建国遇上了,“二哥,要出门?”

许建国顿住了脚步,“这日子没法过了,爸妈偏心地没边了!”

“二伯!”许三头大呼一声,还想开口,就被许二头给捂住了嘴巴!

许建国疑惑地看了一眼许三头,“我还没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许二头抬手就给了许三头的脑袋一巴掌,“没看到二伯心情不好吗!还要让二伯给你做竹篓!”许建国以前跟着木匠做过几年学徒,做个小玩意儿不在话下。

“下次再说吧!”许建国匆匆走了。

许爱党皱眉,看着俩儿子挤眉弄眼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二头也知这事儿瞒不了他爸,跟许三头一人拉着许爱党的一条胳膊,将人给拖回了屋子里。沈芸和许大头刚将饭给摆上,就看到父子三人进门,“你们这是闻着饭香回来了?正巧,可以吃饭了。”

因着农闲,桌子上只有一大碗的鸡蛋羹,还有俩碟子的腌菜,“赶明儿我去供销社买点儿黄豆,给你们做豆腐吃。”

沈芸说完,才发觉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你们吵架了?”

许爱党横了一眼许二头兄弟俩。

许三头一旦相信那人不是他爸,说起八卦来就没有半点儿的心里负担,学着猪圈里的男女说话的调调,该翘兰花指的时候绝不偷懒,学得入木三分!

许爱党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刚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棉袄是藏蓝色的,就跟二叔身上穿的一样,后背这里,还有个补丁。”许三头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许建国。

沈芸抬手就揍了许三头一下,“你这熊孩子,怎么净往这些地方钻!你也不怕长针眼!”

沈芸拉着许三头到搪瓷脸盆旁,“看了脏东西,赶紧洗洗眼睛!要是长针眼了,村里人都知道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许三头吓得赶紧憋气洗脸洗眼睛,一口气憋不住了才抬起头来,“妈,我的耳朵也听到了,怎么办,我的耳朵不会也烂掉?”

沈芸气得没了脾气,“何止烂耳朵,你的脑子都要烂光了!你赶紧将今天听到的都忘记了,要不然,就要变傻了。”沈芸生怕许三头藏不住事儿,将这事儿给捅出去。

许三头吓得用力地甩头,要将脑子的坏东西全给甩了出去,可惜,收效甚微。“妈,我脑子晕,但是我还没忘记,呜呜”许三头越想越怕,“我不要变成隔壁村的二傻子,只会笑着流口水!”

许二头头甩得晕,走路都晃晃悠悠地,刚呼出一口气,口水就要跟着流下来。完了,他要变成傻子了!

许三头越想越可怕,对着他最喜欢吃的鸡蛋羹都没有了食欲,焉巴巴地提不起劲儿。

许爱党黑着脸,“我们今天就搬家!”

“看好院子了?”沈芸没想到许爱党的动作那么快,不过半日就看好了院子。

许爱党点头,“原本是宋二叔的院子,你若是不嫌弃绝户晦气,吃完饭就去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