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没料到这丫头牙尖嘴利,说出的话,咬骨头咬肉的,皱眉开始用长辈的身份来教育她。
让其他人都觉得叶文静很没有教养,怀疑的话也就放在了脑后,这人够狡猾,一句话扭转了大家的注意力。
“请你让一让,今天这事如果闹到水泥厂,出面的是工会主席,轮不到你一个管生产的厂长来教训我,再说,我压根就没想去水泥厂,我要去的是公安局,是市里的武装部。”
叶文静盯着他的眼睛,不想惯着他,明确点醒大家,他不够格来管这件事。
陈永福眼底闪过羞恼,这死丫头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可她说的,他还真没有话能反驳。
叶文静不是水泥厂员工,完全可以不听他的。
“你怎么这么和陈厂长说话?仗着你爸是厂长,你也太狂妄了。”
但是,这人的心理素质非常好,很快他就一脸严肃的看着闹哄哄的女人们:“这是出什么事了?都是邻居,怎么吵成这样?”
叶文静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后,心里有些怀疑,陈副厂长,他怎么会出现在家属区?
今年三十五岁的陈永福精明强干,中专毕业,很善于交际,听说在市里还有亲属。
来水泥厂后,他一路高升,很快就坐稳副厂长的位置,这人手段很高,上面关系交往得好,下面的工人,也都说他和蔼可亲。
听爸爸跟别人说过,这人是笑面虎,野心大,喜欢背后动手脚。
现在是上班时间,这个陈副厂长从来是‘工作不离岗,以厂为家’的主,这个点怎么不上班,来了她们家属区?
“陈厂长,你快救命啊!这丫头是自己把自己打了,屋里的碗也是她摔的,你可要给我做主。”
已经像死狗没了嚣张气焰的张婶,在看到陈厂长后,眼睛顿时就亮了,冲过去抓着他的手摇着,叽叽喳喳的对他告状。
“她仗着自己是厂长的闺女,我去找她问为什么陷害我儿子?她就打我,呜呜看有人来了,她又陷害我,陈厂长,你明镜高悬,要帮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