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倒是充实,这两人一天到晚腻在一起,恨不得化在对方身上。
第二天早上,黄建功说:“好了,我们乐了一天了,今天又要上班。上班就专心致志地上班,不许再想那些事儿。”
清华笑着说:“想什么事儿?”
黄建功说:“什么妈妈岭之类的事儿。”
清华便赶着打他,两人玩闹一回,黄建功说他对接了几个商会会长,要出去办事,清华去上班不提。
到了办公室,吴主任叫了清华进来,说:“周六的活动光是些水果点心的不行,这档次跟不上,必须得高端、大气,叫人一过来就得镇住他们,不能叫那些人说,这搞得是个什么东西,巴巴地把我们喊过来,又没什么好玩儿的,要是这样就糟啦。得弄点新鲜玩意儿,最好是他们不懂的,咱们也不说破,把他们哄高兴了就成。我这里联系了一个朋友玩古玩的,咱们弄个古玩赏鉴,课上累了就出来看看,叫他们知道我们这里是极高端的平台,玩的都是高雅玩意儿。茶呢,咱们也不弄那些用电烧的,那没劲,弄几个茶炉,用炭煮水喝,一下子吓住他们。还要是弄得正儿八经的,一道一道程序走下来,哪个也不敢心存轻视。唬得住他们,人自然肯掏钱出来。我这里有个玩茶的朋友,这是他电话,你找他,看看我们这里要怎么布置。”说着给她一个电话,自己便出去了。
清华就到外边来,这里正觉得为难,但是吴主任交代下来的,又不能不办,仔细想了一下,就打电话约了那人先过来看看怎么布置为好。那人姓答应了说下午来的,这里清华又把邀约函在电脑上打开,把茶歇的内容也加上,仔细修改了,交代郑重新上传。一边又催着郭和饶,检查她俩的工作进度。
到下午果然来了一人,那人姓顾,衣着打扮倒像个出家的僧人。这位顾先生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便皱着眉头跟清华说:“你这里场所不行。在办公室里吧,太狭窄,桌子也不配套,窗帘的质地不行,地毯太脏了,沙发的颜色太俗。要我在这里搞,得把你这桌子搬出去,把窗帘换了,地毯要清洗,沙发得挪出去换成我的茶几,再铺上茶布,配上蒲团,叫他们换上休闲的禅服,我这里再点缀几只花瓶,插个一支半支的花枝,这氛围一下子就出来了不是?你看看这张桌子能不能挪出去?”说着指了指那张极大的老板桌还有这边的茶桌,看着清华。
清华心里便极不赞成,心说那干脆重新装修好了,也不想节外生枝,反倒冲淡了风水财富的主题,但又不好让他脸上不好看的,便叫了郭进来,问道:“这张大办公桌能不能弄出去?”
郭为难地说:“弄出去?这当时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弄进来的,这桌子沉得要命,还是别搬动的好。”
清华也皱起眉头,那位顾先生便说:“要我过来帮你们弄这茶水,得按我的意思来。茶是极高雅的东西,得静下心认真揣摩,包括整个的环境啊、布局啊、色调啊,都得跟它的意境相合,一个不协调,就成了笑话。我不知道你们弄这玩意儿是搞什么,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我玩茶就是好玩,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不让我弄,我就不弄,让我弄,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