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人见他这样就知道自己是说到了点子上,笑了两声:“好了,别做那副忧郁的样子来,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过就是那种就喜欢拿不喜欢做事情的?但是大哥当你是弟弟,这样也没觉得有啥,可是刚子,这清水帮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总该是有些人看不惯你的,帮主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点你要知足了。”
刚子往窗外看了眼,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转过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承认,我刚子就是那么一个人,你说的对,我不该抱怨的,可是大哥你不知道,我曾经在钟厚骁那里吃过亏啊,要不是那个时候我机灵,恐怕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让他动谁都可以,这次偏偏还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让他去动钟厚骁的人,钟厚骁是什么样的人?玩命的人啊!
怕是从刚子口中察觉到什么异样,驾驶座上的人缓了缓,“刚子,你和钟厚骁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周芮竖起耳朵细细听着,说实话,不止那人好奇,她也是好奇的很,那个叫刚子的虽说没有明说,可还是只要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听出他话里可满满都是害怕呢。
害怕就好办了。
周芮勾了勾嘴角,只要他们对钟厚骁有所忌惮,那么短时间是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事情的,但是她也只能祈祷林真他们快点发现她的踪迹了,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不用说人了,要是他们一个想不开直接对她动手了怎么办?她可不想死在他们的手下。
刚子有些犹豫,可见自家大哥还真是耐心的等着自己的回答,咽了咽口水,细细道来:“那时候我还没进清水帮呢,钟厚骁算是我的对头,我们手下各自都有几个人吧,说个实话,我的人没有他的多,不过他这人比较轴,就算抢人家的东西,也不肯抢穷人家的,我们就不一样的,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想的到这些,就这样被他给盯上了,有次我们欺负一农户时被他给看到了,当下将我的人给打了一顿,其实吧,这些都不是事儿,大哥你不知道,这打了就打了,我们打不过人家我也就认了,这关键是,这钟厚骁他不给个痛快啊。”
驾驶座上的人见刚子越来越激动,连忙劝道:“好好好,我知道,刚子你也别激动,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现在顶多也就是个回忆而已,干嘛这么想不开你说是不?”
刚子进了清水帮以后,就是这个大哥对他最好,所以他的话他一般都是听得,想想自己也是过于激动了,以前的他被钟厚骁欺负,也不一定现在还受他欺负是吧,“大哥你说的对,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现在也就是当个笑话说,那钟厚骁吧,把人给按在水里,都是些不通水性的人,按一会儿再捞出来一会儿,这行径和现在的日本人有什么区别?”
他跟着周芮走了小路,不过落后保护她人一步而已,看到有人将那两人带走,连忙躲在了一边,他虽说勇敢,但是终究也是个学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相比,也就多了点力气,可是人家一看就是有家伙有功夫的,自己拿什么和人家去拼么?也就静观其变。
这不,等到了林真他们。
林真见他还有犹豫的很,心下那个急:“我说同学,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倒是快说啊,早一点找到大嫂,她就早一点安全,您这要是再犹豫,我家大嫂可是连骨头渣都不剩了,你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林真能够办到的,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您看成吗?”
沈潮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向清高的要命,要说什么都不谢也都是可以的,可林真偏偏用这样的话来堵他,当下有点生气了:“你把我沈潮当成什么人了?我虽说是看不惯周芮,和她之间也没什么好事情,可是那毕竟是我的同学,有一句话周芮说的是不错的,我们都是中国人,既然又是同学又是中国人,我犯不着讹你什么。”
林真眼见这人肚子里还有一长串的话要说,连忙止住:“都是我的错,是我肤浅了,同学您别介意啊,我就是个粗汉子,搞不来你们学生的那一套,我不该用粗俗的目光看您,您那么高风亮节,但是同学,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一些事情?”如果不是有求于沈潮,林真还真想拿起手边的铁棍给他来上一棍,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废话这么多真是可以了。
许是沈潮也觉得自己拖得时间有点长了,干咳了两分,“我看到他们整齐划一的服装,不过我想你们都该是这样子的,他们给我留下特殊印象是,他们服装前面多了个扣子,那个扣子看起来像是镀金的,而且还有个字母,字母是银色的。”
事实上在沈潮说字母的身后,林真已经隐约猜到了人是谁,都是在江湖上走的,各帮各派的人都该认识一下,要是哪天和对方起冲突了,也能知道找谁报仇。
沈潮自己一人说的起劲儿,完全没有在意到林真深沉的目光,正说到高兴之处,却见林真抬手:“好了,我已经全都了解了,谢谢你同学,我叫林真,森林的林,真相的真,你下次如果有事情的话,尽管来找我,就冲你今天给我提供了重要的情报,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林真说完,就将所有人带走,独独留下了沈潮一人还意犹未尽的待在原地。
鲁史有些不解,这不是还没有问完么,林哥怎么就走了呢?“林哥,这——”
林真看了眼鲁史:“你说,做我们这一行的,衣服统一倒是说的过去,可是为什么偏偏还要狗屁的加上什么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