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瞪,钟厚骁竟然觉得无比受用,见她真的不想出去玩,索性坐在她的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她温书。
阳光正好,周芮的床上充满了少女的馨香,有点像丁香,又比丁香多了一丝暖意。
不知不觉中,钟厚骁沉沉的睡了过去,周芮一回头就看到钟厚骁睡的安静,静的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愣了一下,周芮不可查的想起了那晚,脸一红,转头继续看书,可是那书上的字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钟厚骁睡着的样子。
周围的空气忽然就热了起来,跟那天早上一模一样。
“喂,看不下去就出去走走吧。”
冷不丁耳边有人说话,吓了周芮一跳,一转头,跟钟厚骁的碰了个正着。
“嘶……”冷抽一口冷气,钟厚骁捂着鼻子,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碰一下,感觉可真……
酸爽!
周芮也吓了一跳,连忙拿了手帕递给他,“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后面。”
这事儿确实不能都怪周芮,她也不知道钟厚骁就在身后啊,在身后就算了,还冷不丁的出来吓唬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么!
“没事,没事,你后脑壳怎么这么硬。”钟厚骁摆了摆手,擦掉眼泪拉起周芮。
最终,俩人也没能出去,林真不知道着了什么疯魔从外面冲了进来,然后一脸着急的冲着钟厚骁喊道:“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余老三被人按河里淹死了!”
庆余帮里一下子少了小一百号人,瞬间空了一半,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动摇,都在说钟厚骁想借此机会清缴一下不服自己的人。铁头老五提这么一句也就是想提醒钟厚骁别太过分了,结果钟厚骁来了这么一句可吓了他一大跳。
“当家的,这话可不敢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反了天了。”
“反了就反了,老子还不信所有人都反了不成!”
“可……”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帮人投靠了日本人,不清理还留着过年么?”钟厚骁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口靠在椅子上看着铁头老五,“你说,抚恤金也给了,还想怎么着?”
“有些事儿,不是抚恤金就行的,当家的,要我说,那一百多号人就算都投靠了日本人也没人会相信,毕竟人太多了不是?我知道,给钱当家的也憋屈,可是不给,兄弟们的心不稳,这时间长了也不是事儿啊。”
钟厚骁琢磨,笑了笑,挥挥手让铁头老五过来叮嘱了几句。
铁头老五眼睛一亮,笑了笑,赶紧去办。
余老三回去,憋着一口气,猴子见他不高兴也不敢凑过来,六子见了,嗤笑了一声,自己跑过去给余老三点烟,“老大,钟厚骁太不是东西了,你说,咱们要不要直接……”
说着,六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结果被余老三一脚从二楼踹了出去。
“滚你大爷的,钟厚骁要是这么容易死,那就不算祸害!”
六子被余老三从二楼踹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蹲在楼下的麻袋上不敢说一句话。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码头档口从后门钻出来了一个人影,左右瞧瞧没人,老鼠一样的钻进黑暗里。
余老三啐了一口吐沫,紧了紧腰上的驳壳枪,猫一样的跟上。
当初钟厚骁说这孙子是日本人走狗的时候他还不信,现在看来,呵,早有预谋啊。
黑影一路往恒昌纱厂走,余老三也一步不落的跟着,到了纱厂门口,看着那人进去,余老三刚想跟进去结果被人按住了肩膀。
太阳照常升起,钟厚骁去厂里巡视了一圈。厂子里的工人见到钟厚骁来了,笑呵呵的打了招呼,然后开始低头干活。走了一圈,钟厚骁琢磨了一下跑去找周树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