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当家的不还跟余老三合作呢么,怎么今儿个当家的跟他这么急红白脸的?”
“一码归一码,你小子懂什么。”白了他一眼,钟厚骁起身进了自己的卧房。
周树育见林真吃瘪,咧嘴笑了笑,拍拍林真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家化厂可不就是一个肥肉,如果让被人知道咱们当家的这么好欺负,将来还不得什么人都敢蹦跶到当家的面前?”
其实周树育还有一个缘由没说,余老三跟日本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剪不断理还乱,若是让余老三拿到方子,将来指不定日本人得挤死多少本地的商人呢。
还有,今天把余老三给弄了个没脸,还拿着上次爆炸的事情说事儿,至少日本人不会怀疑钟厚骁就是炸了日本人铁路的那个人。
铁头老五跟着进了卧房,见周围没人,然后才悄声跟钟厚骁说道:“当家的,上次死的那帮子弟兄的家人已经安抚过了,该挑唆的也挑唆过了,您看……”
“恩,且让他们狗咬狗去吧。”钟厚骁倒了杯茶,看着浮浮沉沉的茶叶挑起嘴角笑了笑,充满了算计。
上次火拼,他钟厚骁可是少了一百多号人呢,怎么说集齐这一百多号人可不容易,就这么没了,总得有点没了的价值,否则他对亏本。
“不过老大,一百多号人啊,就这么没了,帮里不少弟兄都不高兴着呢,时间长了,会不会……”铁头老五担心,这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哼,不高兴?叛一个,老子宰一个。”
虽然奇怪于钟厚骁竟然同意自己上大学,可是能上大学自然是好的,周芮有了钟厚骁这句话,自然是各种发了狠的念书,每天晚上的灯都能亮到很晚。林真跟钟厚骁说了这件事,钟厚骁想了想,忍不住想要冲到她面前跟她说你放弃吧,老子后悔了。
可是一来,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钟厚骁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说话不算话,自己打自己脸,二来家化厂的已经投入生产,事情越来越多,没时间把她叫出来说这件事。
说起来忙,钟厚骁已经有小一个月没去过老宅了,都是在堂口凑合一晚上。不过,忙归忙,至少结果喜人,一个月的时间,在杨铭的推崇下,一个月光口红就买了小三十万大洋,虽然说对钟厚骁来说这么点不算特别多,但是有成效自然还是喜人的不是?
钟厚骁一高兴,就给手底下的技术人员涨了不少薪水,不过周树育拦了一下,把薪水改成了奖金。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真不高兴,虽然涨薪水没他什么事儿,可钟厚骁做的决定,他周树育凭什么改。
“咱们现在看上去赚钱没错,可是一次性就把薪水涨这么多,以后万一要是出什么问题,资金上跟不上怎么办?”周树育是做过生意的,知道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所以林真跟他急红白脸的,他也没生气,扶了扶眼睛,跟林真解释了一下还说要跟钟厚骁解释。
林真是没听懂,不过他既然敢找钟厚骁解释那肯定就不会是想贪墨那么点钱,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堂口,看见钟厚骁正跟余老三坐一起大眼瞪小眼。
“你分不分!”余老三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钟厚骁的鼻子就要开打。相比之下钟厚骁就要云淡风轻多了,淡定的推开余老三,更加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不分!”
余老三今儿个来是想让钟厚骁分他一个配方,清水镇的生意,余老三做的也不少,别的不说,就纱厂,余老三就有两家。不过余老三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所以两家纱厂也半死不活的。
听说钟厚骁办了个家化厂,专门生产口红啊什么的,余老三顿时动了心思,非得过来要个方子自己也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