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远不可能总是离开南宁,来北京和华语约会,确切的说是来沙河和华语约会。路途太遥远,姚远有年迈的母亲要照顾,还要在未成年的女儿和前妻面前扮演着尽职尽责的父亲和假丈夫。华语其实心里也明白,他每天都在所有家人和同事朋友面前保持着有婚姻的状态,一定也是累的。
前夫可以舍了她和儿子,而狠心离开他们和别的女人结婚,再生儿育女,为什么姚远就不可以。也许,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姚远告诉过华语,说中国有多少个家庭为了儿女在勉强凑和着,或者实际离了,还假扮着真夫妻,大家都不是为了自己活,是为了儿女活,为了父母活。华语就反驳他,说不全是这样的,大多数的人还是为了自己活的。姚远反问她,难道你是在为自己活吗,你不是为了小洋活吗。华语不高兴了,我没有,我在为自己活。姚远说你就是嘴硬,你也一样,在为儿子活,我也一样,为老妈为女儿活。我们都有着责任感,我们不能自私到不管他们。
两个人相识相恋,经过了2013、2014,按当时大家的说法,一起过了1314,那一定会白头到老吧。那为什么不在14年的情人节,也学别人扎个堆,一起把婚结了呢。华语这样问姚远的时候,姚远说,走,我们登记去。华语苦笑一下,说请你把我带到你的家里去,让我见见你的家人,我再和你登记。姚远每次听到这里,就很无助的看向旁边,他觉得自己没脸看华语。
就这样苦苦的恋着吧,淡淡的恋着吧,你来,我爱你想你,你去,就当是一个互通短信互相关心的朋友吧。能怎么样?华语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以免自己沉迷太深,到最后无力自拔。又不是没被伤害过,过去的那一场婚姻,让她遍体鳞伤,好在有儿子在身边给她的陪伴,让她走出阴霾。
2、
叶子和另外两个女人在一起,也偶尔提到老公,但她提老公的频率明显比谢晓芹少。对于华语来说,面对着两个时时、或者偶尔提到老公的女人,终于少了和她们相处的频率。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她要写作,养活自己和儿子以及一个人生活在北京的老妈。再说她也没有老公可提,她以前有婚姻的时候,也是老公儿子挂在嘴上的,就是在办公室也会和同事提到这两个男人。如今对于这两个刚认识的女人,她又不好提姚远,她就那样听着,终于有一天,尤其是暑假回来以后,她渐渐的疏远了那两个女人,她们最开始还会常常约她出去,慢慢的,三个女人,终于有一个落了单,那就是华语,她远远的站着,看着两个女人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情。她们甚至把野花采摘了做成花环,戴在各自的头上,然后相互拍照片。从此,那两个女人相约着常常出去。华语不去,她总是这样说,我在忙着赶小说的进度。
而这个时候的谢晓芹,经过一个月的奋斗,竟然终于在北京的京华时报的段子版上开始发表小文章了。其实就是三两百字的小段子,她基本写的都是女儿有趣的事情,她记录下来,变成铅字,华语会在qq上和她分享她的快乐,可是这段写作的生活没有维持多久,谢晓芹写着写着就又没劲了,说老公和女儿都不觉得她写的可笑。于是,她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她始终觉得做生意好玩,这写文字,得不到女儿和老公的肯定,似乎自己也就觉得无味了。
她开始看门市,看能不能开个小店,再卖卖童装。可是看后无果,房价高,而且她觉得最开始肯定会不挣钱,只有耐心的等回头客,可她担心还有两年陪读的时间,刚刚培养起来的回头客,指不定在和她刚刚熟悉亲切了以后,她又要结束陪读生涯了。于是,她无比羡慕华语,说她可以靠文字挣钱,在哪里都可以,她就不行了,现在大闲人一个,吃用都是人家的,自己没有一点主动话语权。华语就安慰她说那是你老公,你又不是吃别人穿别人,有什么自责的。再说只有两年的时间了,两年以后想做生意再拣起来就是了。可谢晓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终于有一天,开着车去找工作,做起了保洁工。
为此,华语和叶子都对谢晓芹刮目相看,说她在女儿面前树立了非常自信自立的一个好形象好榜样。谢晓芹说之前我还想去食堂刷碗呢,闺女不让,当时我也想了,要是去食堂刷碗,那时间就串不开了,一天差不多都要守在那里干活,那中午就没有人给闺女做饭了,也就失去了陪读的意义。我现在做保洁,闺女也不让,说太累太辛苦了。不过去做保洁还好,我中午还有时间给闺女做饭。有活我也不一定时时去天天去,我只做下午的保洁工作,上午的不接。
叶子说我可做不到,我感觉已经好多年不做事了,好象都不会打工了。华语却说你可够厉害的,开着私家车参与到保洁工的队伍里,他们看你的眼光没觉得异样啊。来,谢女士,我现场采访采访你。谢晓芹听了以后得意的说,可不是异样咋的,那眼光贼亮贼亮的看着我,好象我来自别的星球之上。他们还问我,你有房有车开,还来做保洁?我说我一天闲着没事啊,人闲着是会疯掉的,也不能总一天天的遛弯吧,不过告诉你们,我本来是要减肥的,每天吃的很少,故意节食。这下可好,一天累的,饿的只顾往肚子里塞东西,也不管是晚上几点了,也不怕胖了,之前晚上五点以后都不吃东西的。现在干活以后饿啊,干活真是消耗体力。别说我闺女不让,我老公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