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之前他之一在帮方公子打下手,很多事已经很熟练了,起先君无咎面对这个陌生女人还有一些害羞,可谁知他身边的那那男子却全然不以为意,看来,他经常见锄儿如此吧,他懂得他们都是为了挽救这些女子的命,并无他俗念……
看到君无咎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他立马明白了君无咎的意思,他笑着看着他说道:“大人,你莫要这样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俺虽然什么书都没读过,只懂种田放牛,但俺明白人命可贵,尤其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谁还会在意那些俗念,俺知道大人是真心为了救治俺们才这样的……俺们中之前有个秀才,他便说的十分的好,他说这叫医者仁心,单纯的很!”
“那秀才倒说得好,他呢,哪里去了?”君无咎一边行针,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突然身旁是良久的沉默,君无咎不解的抬起头,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发现他的眼里竟然满是泪水,有些哽咽的说道:“他死了,被活活打死的!当初拼尽一切跑出去的人就是他,他有学识说要替我们打官司,替我们呈状子给知府,来救我们大火,不成想,他好不容易躲避了追杀逃到了知府衙门的门口,本想寻求庇护,可却被知府大人活活打死了……”
那男子说道,这里,眼泪便掉下来,他抹了抹眼泪,看着君无咎继续说道:“后来那些衙役将他满身是血的拖了过来,给我看,让我们长记性,作为前车之鉴,如果还想死就同他一样,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当时那秀才一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却依然十分有骨气的反驳那些衙役说无论如何都是死,你有何必在这里杀鸡儆猴……”
君无咎听到这里,也不禁十分敬佩那个秀才,他没有枉读圣贤书,到最后也没委屈求全,为了救这些人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失为一名君子……
我看着君无咎痛心的表情,那男子总算放下了最后的心防,他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位大人是真的来救她们的,他眼中流露出的真挚欺骗不了人的……这次他的心里再度充满了希望,他希望他能够救他们脱离苦海,为秀才和他们伸冤……
之后君无咎便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再为眼前的女子行针,渐渐的这女子终于平稳了下来,停止了咳血,君无咎在度为她诊脉,发觉脉象已经平和了许多,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着实太累了,没有一丝体力,虽然针还在身上扎着,但是她已经睡过去了……
君无咎在一旁看着他的状态,一边再其他人诊治,发觉这些人其实已经被调理的很好了,看他们的状态发病时间应该已经很久了,而如今依旧很有生命力想来这定是锄儿的功劳……
君无咎一边想一边在心里对锄儿赞赏有加,而且心中莫名的特别自豪,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愧疚,他想等一切都水落石出后,他一定要郑重的向他道歉,来求得他的原谅,告诉他自己当初有多么后悔将他赶了出去……希望还能和他们和好如初,像从前一样还是很好的朋友……
正想时,那石门突然转开了,旋即锄儿和铁儿拎着药走了进来!
君无咎说完,那些人的内心已经松动了,开始有些相信君无咎的话了,不过还是有人抓住君无咎是个做官的这件事不放,还一个劲的质问他说:“你也是个做官的,官官相护,没一个好东西,你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人说完,君无咎一时无语,他看着他们解释到:“官与官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如此恨当朝官员,但是我们确实是由皇帝亲派来滁州办案的官员,皇上爱民如子,我和我家大人是奉了他的命而来,我又如何会害你们……”
说这些话时,君无咎十分真挚,眼神清澈,看着他们,每字每句都发自肺腑……
那些人听到眼前这官竟然是领了皇命而来的大官,而且是从皇帝身边来的,便都赶忙向他扣头,求他救救他们……
君无咎见此赶忙将他们扶了起来,问他们为何如此,方才一直质疑他身份的那个男子,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大人,您既然是从皇城里来的大人物,那就求您救救我们吧,好好查办一下我们滁州知府衙门里的那些衙役,他们用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抓了起来,关在一个地方,逼我们喝各种汤药……害得我们都身患重病,君公子说他们是给我们下毒了……可是我们逃出去的人将此事状告知府,知府大人却不肯管我们!”
他一边说,一边竟还哽咽起来,看着君无咎继续说道:“知府大人他官官相护,他不为我们做主……”
听到这里君无咎心中一寒,这哪里是仅仅整治一下衙役,便可处理的事情,这事明明那知府也有参与其中,如果不然,如此多的人被抓,而且还是用来炼毒,想来这知府不会得不到一点消息,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除非他本就参与了这件事,而且有可能是个主谋!
“那你们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呢?不是之前一直被关在别的地方么?”君无咎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听到他如此发问,那人竟然突然警觉起来,再度看着君无咎问道:“方才大人不是说自己是方公子的朋友么,而且还告诉了你藏匿我们地点,既然他将什么都告诉了你,为何没有将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事告诉你呢!”
这群人实在是被折磨的怕了,三番五次的被骗,以至于现在他们都变得十分谨慎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刺猬一般,将自己缩进去,只将锋利的刺对向别人……
看到他如此发问,君无咎想了想,再度解释道:“他只同我讲过救你们出来,却没讲过具体的过程,之前没见到你们之前也没想着问,如今你们既然提到要整治官吏,这些事都是要问清楚的,以后这些可都是要作为证据的,这样才能搬倒那些伤害你们的衙役和官员……”
君无咎说完,那人思考了一会,觉得君无咎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看着他再度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方公子是如何救的我们,那时我们都身患重病,只觉得一日被突然冲进来的一批人,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劫了出来,之后便被安排到这里了,而且照顾我们照顾的极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