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文月的话众人这才发现,初一的异样,他脸色苍白,额头上细密的布满许多汗珠。左手一直在抖,深色的衣袖被血一点点浸染。
“初一,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不说一声!”成杨担忧的提起他的左手,声音听起来有些责备。
“公子,我没事的,我一着急也没发现受了伤!”初一勾起一抹惨笑,似没心没肺的说道。
“胡说,如此刀伤,竟说没有察觉,我看你也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命了!我告诉你,你这命由我看着呢,你以后给我仔细点!”成杨一边说一边叫下人去叫大夫来为初一医治。
初一被成杨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而眼中却流出了感动的泪水,跟从如此的主子,他初一还求什么呢!
不久大夫便来了,查看之后说并无大碍,伤口并不深,只是浅浅划过!上过药包扎好,休息几天即可!
成杨点点头,如此才算放了心!
手忙脚乱了一上午,众人都忽然觉得疲惫不堪,成杨看了看君无咎说道:“睡个午觉吧!醒来我们再去查探那碎尸案!也不急于这一时!”
边说边吩咐下人赶忙准备午饭,“那县令如今还未将那碎尸的案子的案情陈述整理好,交上来!所以一会咱俩还得亲自去一趟。你饭后,好好睡一觉,一会我叫你!”
君无咎看着成杨真挚的眼神点点头说道:“好,我就睡一会!确实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刚刚看到苏明鸢的尸体,不知怎么整个人突然就疲惫不堪了!”
说话间午饭便上来了,几人快速吃完午饭后,便各自回屋了,君无咎躺在床上没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睡他做了个梦,梦中他回到了在小村中作一个闲人的时光,又破又笑的茅草屋中有秀秀忙碌的身影,她贴心的询问他晚饭想要吃些什么!
而在屋子东侧的阴凉处,是老师也就是岳父大人在同他人悠闲地抽着烟袋下着棋。
如此悠闲安稳,让君无咎的心中竟升腾起一丝甜蜜。然而突然间眼中的一切开始剧烈地抖动,他看着瞬间坍塌的一切,心剧痛无比!
“君无咎,你内心的痛苦可以和我们倾诉,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一个声音猛然传入他的耳中,竟然是苏文月。他猛然惊醒,发现天色已经擦黑了。
他竟然不知觉睡了一个下午。儿梦中苏文月的声音还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迅速起身整理好一切发现成杨、苏文月等人都不见了,竟无一人在这知府衙门,他赶忙拉过一个下人细问。
原来成杨和苏文月去龙葫芦县令那里去调查碎尸案了,而湛之君和孙主簿则去安葬苏明鸢,让她入土为安。
他们临行前曾专门叮嘱过一定不能吵到君无咎,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君无咎内心虽然急于破案,但是看到大家为他做的一切依旧感动不已。
而这边成杨和苏文月一吃完午饭便匆匆赶来管辖龙葫芦这篇的县衙门,一进去竟发现里面乱作一团。
原来这衙门中的县令,竟然携家带口的逃走了,昨日早晨的事,他谎称要同家人踏青,坐上马车扬长而去,直到现在还未回来。
这衙门中的官兵和师爷也不知县令去了何处,急得团团转!看到成杨一行人进来时,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成杨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猜到八成这个县令也是和月玉蓉同流合污之辈,如今怕被查到,铤而走险,竟丢官逃跑。
如此昏官成杨无暇顾及他,直接写了一个通缉令,全程通缉这县令,想来他也逃不了多久。
之后他们便询问这龙葫芦河碎尸案的事,整个衙门竟无一人能够详细的叙述案情和最近调查出的线索。
无奈成杨和苏文月只得从头做起。他们先询问附近可有失踪人口,刚好前一阵朝廷人口普查,这几日去普查刚刚完成,昨日还进行了确认。
师爷这里刚好有记录,这龙葫芦河附近并无失踪人口,除了太虚观中那个叫道萤的小道士。
成杨想到当时君无咎的分析,想来这尸体的主人应该是可以确定了,应该便是这道萤。
成杨继续询问了一阵发现衙门这些人竟然一问三不知,只得带着那道萤的尸体返回知府衙门了。
而此时的君无咎已经在调查东市碎尸的那个案子了,自从在龙葫芦河边发现自己调查的方向错了之后。
他便调整了方向,将失踪人员定在了为祭祀大典准备粮食和淘洗米菜的妇人。
果真不出一日便来了消息,失踪的是城郊的一个独居的寡妇,名叫兰儿,父母早亡,而丈夫被官府征兵,前年已死在了攻打南夷战场上。
果不其然,这两名死者都与这太虚观有关!
成杨回到知府衙门时,君无咎已经在审讯那个从太虚观带回来的小道士道鸣了!
一看成杨回来,君无咎赶忙起身问他可有什么收获。
成杨摇摇头说:“只把那段残腿带回来,这县衙门效率太慢,连尸体其余部分还未找到!不过我已经大致能够确定他的身份了!如你所说应该是那个叫道萤的小道士”
听到这话,君无咎还未作任何表情,这道鸣但是率先痛哭起来,他大叫着喊道:“一定是道长杀的他,一定是道长杀的道萤!”
“哦?小道士,你为何这么肯定是道长杀了他呢?”成杨有些疑惑的问道。
“刚刚你为回来时,他便也一直说是那虚清道长将道萤藏起来了!因为道萤最后是为虚清叫去,打扫丹房,可进去丹房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君无咎一边说一边让那道鸣去仔细辨认一下,可否能确认这残腿到底是不是道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