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怕月玉莲被害后,会影响公子破案的线索,便上去殊死一搏,想要救下月玉莲,只是小人一人不及那几人之力,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月玉莲被他们害死!不过小人却得到了这个!”
初一指着这个令牌说:“小人是从这那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上得到了这个,不过小人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个机构,哪一处所用的的令牌,作用为何,小人也不知晓。”
成杨接过令牌后仔细看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他又将这令牌递到了君无咎手中,君无咎仔细看了一番也是摇摇头!
只见这令牌上雕着一个伏在云层里的龙,这龙才刚刚降头从云中探出,望着头上方的一团火焰。
“哎?你们不觉得这火焰十分像玉莲楼戏台下的那个浮雕,那个暗藏的机关和这团火焰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突然湛之君惊讶的说道。
果真,经由它这么一说众人都联想到玉莲楼那戏台下的整幅浮雕,他们还记得那浮雕是一个身骑白马,看起来十分威武的人,他手中托着一团火焰,那火焰的形状同这令牌上的形状如出一辙。
“这两者一定有所关联,之前我们猜测这月玉莲是为那买卖官职的幕后黑手做事的,那如今来杀害月玉莲的这群人也应是奉那人的命令,那这令牌想来便是他的一种信物或是象征。”君无咎一边说,一边将这令牌举到众人眼前。
“你们看这云中龙,此人竟敢用龙来自比,想来定是身份最贵,更可怕者便是此人极有野心,恐怕是有反心!”君无咎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令牌中这个雕工极为精致的龙,眼神中满是忧虑沉重。
“果真,如今的朝堂是危机四伏啊!”良久未说话的孙主簿,突然说道。说完又点起一根烟袋深思的走到一旁,吸了几口,吞云吐雾,继续说道:“看来又有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了。”
“那月玉莲的尸体呢?”君无咎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看着初一说道。
“那尸体不见了,小人逃出来之后,在城郊隐藏了一会,再返回想要看看还能看到什么线索时,那里早已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初一一边说手一边不停地抖。
苏文月一眼便发现初一胳膊上缓缓流出的血,慌忙的问道:“初一,你怎么了?是受伤了么?”
查明这一切后,锦瑟便同张云海摊牌了,她向他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也阐述苏家与裴家的关系。讲明这些之后,锦瑟将加害苏家和裴家的幕后黑手告诉了张云海,起初张云海并不相信,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锦瑟一方面的说辞。
她不过是想挑拨自己和父王兄弟的关系,可是架不住锦瑟手中的证据,如此张云海彻底崩溃了,他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被自己最信任父兄害死,而自己如今混得如此落魄的局面竟然也出自父兄只手。
为此张云海彻底愤怒了,在毁容断腿之后,张云海的心态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他已经变得特别极端,当得知这一切之后他变得更加疯狂,他没日没夜的计划着复仇的事情,如此便更加容易利用了。
当时无论锦瑟说些什么,张云海都十分赞同,甚至沦为了她的附属,只求她能为自己出了胸中这口恶气,他当初堂堂的安王府嫡长子,如今竟落得如此,这口气已经憋得他五内郁结。
之后他便在书房为锦瑟暗自开了一个密室,让她便于在安王府收集信息,这是锦瑟提出来的,为的是作为她帮助他复仇的交换。
之后锦瑟便想方设法的接近了张云东,使尽浑身解数,张云东果真情迷于她,日日留宿于乐馆,锦瑟同张云海说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便会出手杀掉张云东。其实自打张云东留宿乐馆以来,锦瑟早已有过很多机会,只不过,她要在安王府查看一些事,便迟迟没有出手。
暗查安王府时,锦瑟被自己查探到的一件事震惊了,她当时一直不懂这安王姬妾众多,可谁知子嗣稀少,除王妃后几乎没有哪个姬妾再为安王诞下子嗣,即使怀上,不多时便会滑落,不是发生意外,便是这姬妾身体有为问题。
然而这事背后竟然暗藏诡谲,原来安王的王妃怕其他姬妾争宠,便暗自里使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迫害安王这些还为出生的子嗣,其中一个手段便是在这些姬妾的睡枕中暗藏伤胎之药。
而这药也最终害死了她为出世的孙儿。其实安王的母亲,早已发现了这件事,但是她却从未阻拦过,因为这安王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因为当初她无所出,便过继了安王做嫡子,可是当时老王妃并未相中张惑之,只是因为老安王喜爱他,便只能如此。
果不其然,当这张惑之继承王位后,果然并未对老王妃如何孝顺,如此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顾及他的子嗣问题。
直到张云海失去了继承的权利和张云东被杀害后,老王妃便打起了让安王的弟弟继承王位的心思,最终导致这王府各色实力暗潮涌动,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
看到这些肮脏的尔虞我诈的事情,锦瑟着实觉得无比恶心,起初复仇时,锦瑟并未想要害死张海东他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她与安王府有着血海深仇,却从未想过要伤害着未出世的生命,只是不曾想,这安王府竟最终被自己私下涌动的龌龊暗流生生淹没。
苏文月等人在读完这封信后,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所有人都怅然若失。君无咎更是如此,看完此信后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摩挲这那件被绣上梅花的衣服,眼泪在眼眶打转。
成杨叹息着,不知如何来安慰君无咎,只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情悦,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将苏明鸢的冤屈担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也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过万万不可如此伤心,以免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