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多时,一直在玉莲楼暗查徐府尸体的初一却来到了知府衙门,跑到成杨身边,说了几句话!
初一来到衙门时成杨着实一惊,十分担心徐府那些尸体。
然而初一却附在他的耳旁说道:“大人,刚刚刘三刀带人前去搜查玉莲楼,刚说明去意,月玉莲就痛苦的伏在地上,直呼终于有青天大老爷,能为救他脱离苦海了。”
初一一边说还一边压低了声音,“而且那月玉莲,还命人将戏台的密室打开,将徐家那几口人抬了出来,说眼状告徐知府,这些便是证据!”
果真,初一话刚刚说完不久,刘三刀就带着月玉莲有了进来,未带妆的月玉莲脸色很白,美颜清俊中带着妩媚,十分瘦小,虽年仅十五,但浑身却散发着说不出的狠厉和老辣。
他一进门便扑倒在堂上,大哭着这喊道:“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这几年备受压迫威胁,无奈与这猥琐小人为伍,真是备受煎熬啊!”
“哦?备受煎熬!那你倒是给本官说说,这薛知府是如何压迫你的,而你些带来的徐家尸体又是什么意思?可是你盗走了这些尸体,又藏匿家中!”成杨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去。
果不其然,月玉莲看了看这俩假薛知府说道:“大人,此人可不是什么薛知府,薛知府早几年前便叫这个贼人杀害了,而他只不过是我的师兄,名唤月玉蓉罢了!只不过是因他与那薛知府面相极为相似,而且师兄他戏唱的十分的好,模仿一个人只是瞬间的事,所以极少有人发现他的真实面目!”
说完他还看了那徐家的尸体几眼,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有,也全被师兄杀人灭口了!”
“那这玉莲蓉如此丧心病狂,几乎杀掉你所有知道他不是真知府秘密的人,而你为何还能活下来呢?”君无咎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月玉莲,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月玉蓉刚刚退场,这月玉莲又开始上场,企图挽救这一切。
月玉莲闻声抬眼多看君无咎几眼继续说道:“师兄他极为忌惮他人知道他的秘密,可他为隐藏这个秘密始终还是需要一个帮手不是?而我也是那个本就完完全全清楚他底细的人,而我一无权势,二无背景,于他来说,最好利用的人便是我了!”
说罢他顿了顿,声音又带着一丝哭腔:“所以他便恩威并施,胁迫我为他做事,就如同徐家这些尸体,便是他吩咐我为他藏匿的!他本吩咐我今天趁乱将他们投入龙葫芦河。”
月玉莲说这些话时,君无咎已经走到了装着尸体的罐子前仔细查看。这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露出的骨头中现出淡淡的黑色,君无咎挨个查看了一遍,果真皆是如此!
他走到陈仵作身旁在他的验尸箱子中找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探进尸体,果真银针的尖瞬间变黑了。果真是毒,全家人都中了毒,为何被人二次伤害身体,而且为何当初女人和孩子死在了门外?凶手为何要将现场布置成这样!
这章秀庭瞬间转换身份性情大变,惹得众人面面相觑,实是想不懂不懂他为何会如此。成杨再度看向孙主簿,孙主簿则上前冲章秀庭问道:“章秀庭我问你,你可知薛知府为何要杀你和宋书生灭口?”
“学生,隐约好像知道,能引起知府大人杀心的,想必便是学生知道薛知府是假知府的事了!”章秀庭疲惫的倚在地上说到。
同一个问题,两种不同的回答,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成杨看他两种性情下的状态神情截然不同,全然不像伪装出来的,而且从孙主簿的处理方式来看,仿佛孙主簿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且也觉得他并不是为逃避罪责伪装的,难道这章秀庭身上也有什么秘密么?
不过现在他也无暇顾及许多,也无法当场询问孙主簿对章秀庭的看法,现在他的注意力全然被他那句薛知府是假知府的话吸引过去。
“哦,假知府!章书生此话怎讲?”成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问道。
“学生与广维兄几个月前,偶然认识徐家养女徐妍,后来广维兄曾与她暗地里私定终身!”边说她边下意识漂了旁边的碎尸一眼,不禁下了一大跳。
“这……这不是徐小姐么……我认得她头上那只金叉,那是广维兄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啊!”章秀庭一边说一边激动的爬到碎尸面前,痛哭流涕,喊道,“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和广维兄,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九泉之下你俩可一定要相遇啊。”
这章秀庭哭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很伤心!
“章秀才,你冷静一下,继续回答本官的问题。”成杨拍了拍惊堂木,让堂下的人肃静,不要在窃窃讨论章秀庭的事!
“是!大人,学生只是太伤心了,一时间没能控制住情绪。”章秀庭擦干眼泪,对成杨继续说道:“相熟久后,徐小姐便相广维兄讲述了她自己的身世。
她说自己其实并非徐家养女,而是徐州。这知府薛知府的女儿,母亲则是他的小妾,徐氏!”
一边说,他还一边回想了许久:“徐小姐本是十分痛恨薛知府抛弃她的,然而一日她竟跑来和广维兄哭诉,原来这薛知府竟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买卖官职冒名顶替了薛知府,还杀害了他!”
“你……你休完胡说,信口雌黄的网本官身上泼脏水,买卖官职,这可是天大的罪,下官是断然不敢做的!”
薛知府气的瑟瑟发抖看着章秀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