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咎摇摇头,说等成杨他们一起吃就好。苏文月也没再要求。
“一夜没睡么?”君无咎看这她有些疲倦的眼睛说道。
“嗯,查完那个徐府女尸,关照章书生那的人又来了消息,说章书生在狱中险些被陈仵作毒害!我一收到消息又赶忙去那看了看!”苏文月,便吃边说,狼吐虎咽,没有一丝闺秀气质。
可君无咎却莫名看着欢喜,看着苏文月的吃相,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活力与生命力,让他觉得可靠、顽强、安全。
“干嘛一个劲的盯着我吃饭,看我笑话?我知道我吃相不好,难道你就不紧张章书生有无性命之忧么?”苏文月被君无咎看的有些局促,筷子都快要拿不稳了。
“你既已回来,还能安稳的坐在一起这吃早餐,就说明这章书生,并无大碍!”君无咎将视线挪开,笑着说道。
“果真什么都瞒不住你,章先生已被救下,而且狱丞也说昨晚只有陈仵作来看章书生,他走过没多久,章书生便开始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若不是我们的人发现的及时,他的命早就保不住了!”
说道这,苏文月就气愤的不行,“我们的人中有一人在这薛知府手下做推官,他在为章书生做完笔录之后,便去向薛知府提议收押陈仵作,进行审查,谁知薛知府竟已证据不足为由,不理不睬……着实可恨!”
“这有何可气的,这陈仵作做的这一切本就是授薛知府的意,薛知府当然要保他!”成杨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哈欠说继续说到:“清悦,你起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昨日因担心苏小姐,睡的很完,所以寻思让你多睡会!”昨日成杨虽然嘴上各种安慰君无咎不要担心,实则暗地里也担心的不行,一直在等十五的消息……
“呦,听君公子这口气也是一直没睡,莫非也是在担心我?”苏文月看了看君无咎又看了看丞相继续说道:“哎呦,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我经常彻夜查案的……不会有事的!”
“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小心为上,你可别再冒冒失失的了!害的我们担心……是不是啊,清悦!”
成杨这声清悦喊的话里有话,使君无咎没由来一阵脸红。
“好啦,师兄,你不要闹了,那个女尸我已经查清了!”
苏文月离开客栈后,几番周折,找到许久之前在徐府做奶妈的一个妇人才知道,这徐府一直隐秘的有一个养女……
相传这个女儿是薛知府和那个小妾生养的女儿,儿时备受宠爱,然而十二岁不小心打碎了薛知府准备上贡的瓷器,薛知府一怒之下,将她扔出薛府,要她自生自灭!
不曾想这徐府竟有这样一个案发现场,死在这里的人是谁呢?又是谁下如此杀手,又出于什么目的呢?
“清悦,你看这儿!”成杨突然声音里透着一抹激动,君无咎赶忙上前,看到原来在岩壁一个突起的石角上,挂着一抹青色的布条,“这是……这是……宋书生那件青衫!”
“正是!”成杨肯定道。
“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了,宋书生衣角的那些火烧痕迹也解释的通了。真是想不到宋书生竟是如此残忍之人,只是不知这惨死之人是谁!”君无咎一边叹息,一边四处寻查,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两人再度察看了许久依旧没有没有寻到什么线索,两人收好刀,离开了徐府。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都在思索刚刚的案情,突然成杨想的什么似的对君无咎说道:“清悦,你还记得章书生房间里的那股怪味了么?那味道和刚刚井底的味道好似很相似?”
“你是说……”君无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尸体藏在章书生的房内?”
成杨点点头,两人赶忙赶了回来,果真,这回章书生的房门口也聚满了人,房中徐徐不断的散发出一阵恶臭,陈仵作和刘三刀又带着一批人,挤在屋里四处察看,旁边的客栈老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早上客栈刚刚死了个人,现在又找到了暗藏许久的碎尸,这生意可真是没法做了。
“哎哎哎!小兄弟,你快进来,来见识见识,丰富丰富素材!”刘三刀一见君无咎进来,赶忙招呼他进来,他对这所谓的话本还真是很上心。
“刘官爷,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君无咎向前谦虚的问道。
“我就说吧,那章书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穷凶极恶,竟身犯两命!我看宋书生这案都可以结了!”刘三刀一边说,神里神气的。而看他进来,陈仵作再度紧张起来。
君无咎对刘三刀附和的点点头,并未说什么,注意力却被眼前的尸体吸引住了,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这些被分离的十分细致的碎块,从尸骨的尺寸来看,这明显是一个女性,从毛发和衣物来看,应该是一个少女。
少女,徐府的人几乎都记录在册了,这个女子又是谁呢?从头饰来看,这绝不是普通的侍女,身份应该相对于尊贵一些,既然身份尊贵,为何徐府案中并未提到过这个人?
他努力回想自己还漏掉了什么信息!无奈一无所获。
回到房中,君无咎将自己查探到的一切和大家一一叙述了一遍,正巧苏文月也赶了回来,听到一切后,突然说到:“女子?难道是宋书生上次口中的那个富家女?”她深刻的记得宋书生那次要取丞相之女,位极人臣的狂言,“莫不是他因被这女子拒绝,因情起了杀心?”
“可是并未听闻徐府有一位千金啊!”君无咎疑惑至极,这方面方才他也想到了,只是无法理顺徐府为何会突然多出一人……
“这个好办,我去查!”苏文月赶忙喝了口茶,风风火火的便出去了。
成杨正要询问他徐府小妾的事,奈何她风一阵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