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露水还未蒸发,范澄澄早早的起了床。林度言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时,正巧抓到范澄澄穿鞋的场景。
“喂!你干嘛去?”男人的睡意瞬间消失。
范澄澄抿着嘴。“去上班。”
“不是上学吗?怎么还上班?”据林度言所知,范澄澄复读了一年才考上了武汉的学校,虽说张泽音的工作还不错,可是寒暑假范澄澄可是一次不落的照顾他。
现在什么意思?搬到他这里,就要上班?
“我现在孤身一人,穷的很!不打工干嘛?”
“孤身一人?”林度言抓着了重点。“看来你还真和张泽音分手了?干的漂亮!”
范澄澄瞪了他一眼。“我分手也不会和你结婚,你别想多了!”
林度言栖身上去,捏着女孩的脸,吻了上去。这是个很轻的吻,范澄澄还没来得及推开他,林度言就退开了。“澄澄,我不会逼你嫁给我,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范澄澄使劲的擦着嘴。“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林度言倒也不恼。“这几年我可学聪明了,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我也学聪明了。”范澄澄笑眯眯地:“所以我现在不去上班了,我回老房子里打扫卫生可以不?”
林度言眼珠子转了转。“可以啊……带上我。”
范澄澄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整整林度言。
“我这卧室的灯好像坏了,你会修不?”
“我会。”
“这床单太久了,你拿去手洗,记住!一定要手洗。”
林度言:“你以后嫁给我,还需要住在这里吗?”
范澄澄:“下午的时候顺便把墙刷刷漆。”
林度言:“……”
范澄澄:“你不会不乐意吧?”
“澄澄,昨天伯母给我打电话催你回家。”林度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要不,我们就回去吧?”
“要回去也应该是张泽音陪我。”范澄澄故意问道:“你什么时候把他放了。”
林度言皱着眉头,把橡胶手套脱了下来。“你怎么一直认为是我的错?我说过,你嫁给我以后,我可以帮忙把他保释出来,再说了,我比张泽音有能力多了,你又何必迁就他?”
范澄澄脸色霎时不好看了,就知道林度言在她面前不会掩盖自己的优点。她歪头想了想,张泽音出来或许根本不需要林度言的帮忙。在拘留所待一段日子后,肯定是会出来的。
只是前几天在拘留所探视张泽音的那个女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范澄澄思前想后还是单独回了广东,林度言没有跟来。继父陈肖德在东莞附近开了一家小型钟表工厂,员工差不多二十人左右。
范澄澄做起了匿名“潜伏的勾当”。工厂内招了三十左右的暑假工,大多数都是和范澄澄差不多大的大学生。当然,除了工厂的老员工,其他人皆不知道范澄澄的真实身份。
陈肖德照范澄澄的要求不给她特殊照顾,老员工也都是明着眼不说话。
安装钟表的零件是个相当简单的工作,范澄澄有事没事就和旁边的打工仔聊了起来。
“你在哪上学?”范澄澄身旁的某女大学生随便问了话。
范澄澄眯着眼穿插手中的电线。“武汉。”
某女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范澄澄。“武汉是个好地方。”
范澄澄淡淡笑了。说到武汉,她能想到只有要暗不暗的天空,一星期难得的一天阳光。每逢十月后汽车尾气十分严重,捂着口鼻灰尘都能朝鼻孔里转,一周有四天以上的冷温度……
范澄澄解释道:“不怎么好,人太多。”
女大学生还以为范澄澄谦虚,偏偏深问了一句。“要不你给我留个电话,下次去武汉带我游玩。”
“可以啊。”
……
女大学生性格很直爽,范澄澄和她偷偷的聊天。时不时的抬头偷瞄一眼主管,继而埋头干活。范澄澄设想的也很美好,在寥无人知道的地方,认识一个朋友可比金子还重要。
她甚至偷偷的幻想几秒,要带女大学生去武汉哪哪玩。范澄澄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很想对这个女孩很好很好。
“呵呵……”对面传来一阵轻笑声。动静不大,却足以让这条工作线上的人听见了。
那男孩剃着刺头,手上摆弄着小玩意,做的工作完全不需要生产线。范澄澄瞥了他一眼,估计是个二十左右的学生,她发现那个人已经在同样的位置坐了一天了,但却只字未提。
“你笑什么?”范澄澄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