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言微笑道。“不解,我觉得挺好的,像牵着一条小狗。”
范澄澄气鼓鼓的站起来,林度言手往下一抄,一记狠狠的坐下。
……
范澄澄身下带着坐着的凳子费力的一步步挪向路雨婧。林度言眯眼瞥见,弯了弯嘴角后用力一拉,范澄澄又回到了男孩身边。
“你还有完没完?”终于,范澄澄忍不住爆脾气了。
林度言手按住了范澄澄的手,女孩愣住了。不似以前的强烈,范澄澄也没有躲开,叹了口气问道:“你说吧?什么事?”
林度言看了一眼,手也没有放开。“你和黄乙玲最近关系很好啊?就是想问问你平时都和她聊什么?”
“女生之间的事你少操心,可以不?”一个男生如此上心一个女生的事,真的好吗?范澄澄表示无奈。
“范澄澄,你还当自己是女的啊?”林度言装作一脸茫然。
……
范澄澄被堵的吐不出字,仔细端详着林度言,直愣愣的想从他脸上揪出一些缺点,但越看越觉得脸上热热的。“行!我不是女的行了吧?”
范澄澄急得丢掉了林度言的手。
“呃呃,你别生气啊?我开玩笑呢?”林度言心里感到小小的不是滋味,至少他本不相信“女人心,海底针”这一说法。
范澄澄吱吱哑哑的读着书,林度言强行把她的身子扳正。他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女孩不动声色的表情,面露难色。“还真生气了?”
范澄澄淡淡回了句。“我要学习。”说罢便不再理林度言。
林度言心想:完了,绝对把范澄澄惹恼了。他是不知道在一个赤裸。裸的女人面前说她不是女人,无异于是在讽刺一个男人的身体素质多么一般。
“你……你别生气……我是真开玩笑的,范澄澄你是最漂亮美丽的,最最动人可爱的……”林度言离开了拉着范澄澄的衬衫,双手交合,手掌分开,在下巴底下摆出两朵叶子,整张脸活脱成了鲜花。
林度言腻人的话,加上反差的动作。范澄澄扑哧笑了出来。“行了,快点读书啦。”
林度言立刻恢复了正常,他可害怕方才那副“鬼样子”被别人看见。眼尖的他注意到范澄澄书本上的笔记,林度言就势从桌上抽出一本历史习题集。“嗯,晚上给你安排题目啊?”
“啊?林度言你的题都从哪找的?那么多。”范澄澄惊讶。
林度言翻开习题集,拿着红笔在题号上勾画着。“买的。”
“你不做啊?都给我做。”范澄澄想象的出之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林度言抬头。“放心,你做的时候,我都会了。”
范澄澄站起来想换个心情,身下一沉。她重新意识到了什么,这时范澄澄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很和气的凑到林度言身边。“那你把疙瘩解开……”
林度言微微笑了,笔下絮絮叨叨的已经划了不少题目。“下课的时候再解,免得你又跑到旁边那个鸟窝头那里。”
鸟窝头?范澄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鸟窝头?你说路雨婧啊?”
林度言一把勾住范澄澄的肩,耳语道:“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反正你在我旁边读书就行了。”
范澄澄在班上等了良久,墙壁上的挂的钟,滴答的响个不停。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范澄澄踌躇几番,还是决定去张泽音班上去看看。
“这几个分子式你没背吗?我也忘了,你查查书上吧。”
……
是张泽音的声音。
范澄澄站在离二班门口不远的位置,但十一点算是深夜的时间了,这个时间点呆在教室的人并不多,也难怪范澄澄十分清晰的听见了张泽音的声音和某女银铃般的笑声。
张泽音在给某女讲题。
范澄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这时候陈沫从教室里出来,和范澄澄打了一声招呼。“范澄澄来了?找张泽音啊?”
陈沫是范澄澄的高一同学,高二分班后陈沫是属于极少选理科女生中的一个,而且还是理科成绩不错的那类学子。
“恩”说着范澄澄进了二班教室。他注意到张泽音专注的侧脸是那样好看,从高一的时候就映在范澄澄的脑海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乐于助人。
“范澄澄,你的英语成绩分给我二十分该多好?”张泽音老实喜欢这样说。
到后来换成了“你怎么不求我把化学成绩分给你?”说完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范澄澄静静的靠在门边,记忆层层浮现在脑子里。张泽音专注的写题,忘记了时间,忘记瞥一眼门前的风景。范澄澄想着想着,渐渐的回过了神。
“现在在文科班学习怎么样?”
张泽音抬头,范澄澄咬唇把手中的书紧了紧。她看见张泽音眼里浮现的慌张,男孩一秒后立刻低下了头。
范澄澄镇定的呼出几口气,回头答了句。“还不错。”
“那就好。”问话的人正是二班的班主任,原范澄澄高一班主任。和普通老师一样,每一位入了高中的老师,大致都接受过古代三纲五常的特训,尤其对男女之事方面十分严苛。
也难怪张泽音会这么害怕。
教室里。
范澄澄淡定自若的坐在位置上,林度言站在她身后。手指自由穿梭在女孩的发丝中,十分可耐的玩弄着范澄澄的马尾辫。
林度言并没有把范澄澄的马尾散开,他猜如果散开这女孩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所以他就委屈委屈自己摸摸范澄澄的马尾。
手上动着,林度言嘴上也不嫌着。“范澄澄,你该换发型了。”
范澄澄不喜欢林度言如此放肆的和她开玩笑,气鼓鼓的甩了几次头发。沉默的从教室走出来,范澄澄看见郝朵和司琪在走廊正聊得开心。
“你们都不找我玩了。”范澄澄装作一脸受伤的样子。“唉……”
郝朵嘿嘿的笑。“这可不能怪我,只能说你同桌把你看的太紧了。”
范澄澄想了想,歪着头回答:“我现在和林度言可不是同桌了啊。”
“在我看来你们比同桌还亲。”郝朵说。“上次他打你屁pi股的事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范澄澄心跳漏了一拍,怪就怪郝朵的记性太好。“我都说了没有,你看错了。”
郝朵瞪了女孩一眼,缓缓吐出一句名言。“我眼睛很清晰的看见了他的手移动的弧度。”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