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要过完,我和你,永远也不要分开。”我在他怀中小声说。
“不会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他柔声宽慰我心中的不安。
“嗯。”我缩在他怀里,恨不得自己变得很小很小,让他可以随身带着我,上天入地,我都跟着他。
很奇怪,每次一被他抱着,我就觉得困倦,睡得也安稳。
等我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周广玮不在家里。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床头放着一张纸,上面刚劲的字迹写着:我去见董爷了,晚点回来陪你。
我笑,舒服地抻了个懒腰。
情报已经传递出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周广玮去办好了。虽然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出这种任务,但是我们的默契却好像老战友一样,有时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估计他还得晚些才能回来。
我披了个披肩,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到我经常去的一间餐馆。
“呦,萧小姐来啦,今天要吃点什么?”老板笑眯眯地迎上来。
“后厨有新鲜蔬菜吗?”我问。
老板一愣,“有啊。”
“卖给我一点吧,想吃自己做的菜了,可是这个时间,卖菜的小贩都回家去了。”我说。
老板很好说话,跟我又比较熟,转身就到后厨,不多一会儿拾掇出一小篮菜来给我。
“谢谢。”我多付了钱,老板很高兴地收了,又给我弄了些面。
我悠闲地提着菜篮子,不自觉地竟哼起了小曲。
回到家,我将蔬菜洗了洗,思忖着以我的手艺,怎么才能把菜做得丰盛一点?
想来想去,干脆下个面片汤好了,于是就动手准备起来。
刚把面调好,菜还没下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跑出去打开门,周广玮一把将我抱起来转了个圈,“心肝儿,我回来了。”他带着些酒气,很油腻地说。
受不了他为了扮演陈术之,时不时露出的不正经。我捏他的肩膀,看他疼得皱起眉头,我笑,“正在给你准备宵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宵夜?我晚饭还没吃呢。”他抱怨道。
“都快九点了,你怎么还没吃?”我看了看时间,心疼了。
他疲惫地搂着我,“男人在一起还不是喝酒,一桌子山珍海味摆着,也没功夫吃。”
我把他按在沙发上,“等下,我会尽快。”
他却又站起来,跟着我进了厨房。我切菜的功夫,他把脸贴在我耳朵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不是说过不会给我烧菜了吗?”
我握着菜刀转过身去,把手搭在他肩上,轻声问:“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潘爷的手下来通报,称潘少爷和陈术之一起来了的时候,我是被人架出去的。
潘爷慢腾腾地跟在后面,向手下的人示意,我就被扔在地上了。
周广玮反应敏捷,一把将我抱起来,搂在怀里,无比心疼的样子。
“没事。”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周广玮抓着我的手紧了紧,咬牙说:“我带你回家。”
我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爸,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潘少爷也冲上来,一边仇视着周广玮,一边责怪潘爷。
我挣扎着站起来,无力地将潘少爷推开,“你真的想害死我吗?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我就是要跟陈术之在一起。”
“萧越,你听我解释。”潘少爷扯住我的胳膊,着急地要说什么。
我暗暗蓄力,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你走开!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讨厌你,你没听见吗?”我对他吼道。
潘少爷捂着脸,显然是被我打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伤心。
潘爷适时开口,“萧小姐,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陈老板,麻烦你送萧小姐去医院检查一下,所有的费用,由我潘某人承担。”
“潘爷客气,这就不必了。”周广玮搂着我,向潘爷行了个礼,“既然是误会,潘爷也无需自责,我这就带萧小姐走。”说完,他将我横抱起来,出了潘家大门。
“哪里伤到了?”刚坐上黄包车,他就一脸担心地问。
我摇头,“哪里都没有伤到,刚才不过演戏给潘少爷看。”我坐直身体,甩了甩胳膊,揉了揉腿,望向他,“倒是你,刚才被打得不轻,疼吗?”说着,我轻轻按了一下他的侧腰。
他只眼皮动了动,坚毅地说:“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成问题。”
“刚才潘爷家的地形,你都看见了?”我问。
他点头,“守卫森严,不太容易得手。”
我赞成,不无担忧地说:“现在虽然时机不成熟,但我总觉得,快了。”
周广玮没吭声,一只胳膊搂着我,另一只手,无声地攥了个拳头。
黄包车到了我家楼下,周广玮扶着我,慢慢往楼上走。
后面的盯梢依然在,看来潘爷还是没法对我们放心。
开房门的时候,周广玮眉头一皱,跟我对了个眼神。
家里有些不对劲,有人来过了,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陈老板,你先坐,我去换个衣服。”我若无其事地说。
“好。”周广玮冲我点点头,我们便分头在卧室和客厅里搜索起来。
果然,我的房间里被装了窃听器。
潘爷的思维果然缜密,一边将我拘禁起来,一边布置了这么个圈套给我钻。
周广玮十分配合地向我走过来,搂住我的腰,亲昵地说:“萧越,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你能不能帮我打电话到金陵欢,给我请三天假?”我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