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苗盈东知道,不过他不关心。
“有一块,她卖了!为了——”剩下的话,苗盈东不愿意说了。
所以,如果没有错,乔悦然应该就是邱东悦,否则,为什么季红一直盯着乔悦然?
玉,悦,季红的渊源,很容易串联起来。
不过,徐倩还要细查,毕竟身世,总不能马虎。
徐倩去了陈雅宁的坟前,很简陋的一座孤坟。
“我知道你的名字了,谢谢你!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你救了我女儿,现在,乔悦然很可能是你的女儿,我的有生之年,我替你来守护她!”
那天,徐倩叫苗盈东回家吃饭。
苗盈东很少主动回家。
吃饭的时候,徐倩又提起了乔悦然。
“你和乔悦然怎么样了?”徐倩问苗盈东。
苗盈东吃饭的手定了定,“怎么又提起她来?”
“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徐倩问。
“妈,别闹。谁说我喜欢她?”
“喜欢到连她嫁入苗家会遇到什么样的难堪,都想到了,怎么是不喜欢?你也知道,以她的身世,嫁进来,会遭遇怎样的冷眼,会让她更加自卑。所以,你宁可不开始!这么理智的人,也就只有我儿子了!”徐倩笑眯眯地说到,“行了,既然喜欢就去追,妈保证,到时候她不会难堪的!”
“别闹。”苗盈东继续吃饭,“你怎么让她不尴尬?”
“妈说了有办法,就有办法!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不追,我就给乔悦然介绍男朋友,原因很明确,既然我儿子不喜欢,自然想让她有个好归宿。追不追,在你,一,二——”
“追!”苗盈东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
“我也想看看你追人是个什么样子!”
第二天,苗盈东的车停在乔悦然公寓的楼下。
是一辆没那么高调的车。
乔悦然背着包下楼以后,看见苗盈东站在车前,她特别吃惊。
不知道他演的是哪出!
她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又指着自己问,“苗先生,你是来找我的吗?”
“除了你,你们学校我还认识别人吗?”苗盈东说到。
“可我现在要上课。苗先生,要不然你去我们学校对面等等?”乔悦然说道。
“好。”苗盈东上车,开出了学校。
上课的时候,乔悦然一直在想,苗盈东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他的脸上也没有往日的那种骄傲了,她怎么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下了课,她背着包忐忑不安地进了咖啡馆,苗盈东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乔悦然坐下了,问到,“苗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不是叫ethan吗?”
“对,ethan,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乔悦然纳闷啊,都好些天不见了,怎么突然出现?
苗盈东从旁边拿出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送给了乔悦然。
“什……什么意思?”乔悦然忐忑不安。
“没人追过你?送花什么意思不懂?”
乔悦然错愕地盯着苗盈东,他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苗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要追我吗?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你不用追的!”乔悦然慌忙说道。
苗盈东追人,这是得放下了多少的架子,高处不胜寒的人,一旦开始开始放下架子了,她不忍心的。
她的眼睛,诚惶诚恐!
苗盈东看着她,还真是——
一点儿城府都没有——
乔悦然的脑子有点懵,苗盈东一向都看不起她的,怎么会突然追她?
“我们以前——”乔悦然想说那段包养关系。
还有,苗盈东怎么突然变了心思,要追她的?
好突兀啊。
“你追我——有什么目的吗?”乔悦然探了探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到。
“追你当我女朋友!”
乔悦然更加忐忑了,隐约记得在三儿家的时候,他们相互并不理睬。
乔悦然很不踏实,刚才她也说了,不用追,所以,是不是她现在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苗盈东的女朋友啊!
乔悦然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她不想接。
只是在吸奶昔的吸管。
她和苗盈东的距离,岂止是一星半点儿。
她的身份,已经习惯当他的情妇了。
“不习惯?”
好像被徐倩一说,苗盈东彻底地放开了,后顾之忧没有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比较轻松。
和以前比起来,判若两人。
“没有啊!”乔悦然惶然地抬起头来。
“一会儿请你去看电影,你想看普通的,还是看包场?”苗盈东又问。
乔悦然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什么叫包场?”
“小的包间,就我们两个人。”
乔悦然慌忙摆手,“还是不要,不要,太隆重了。”
“那就看普通!”其实苗盈东也不排斥普通。
他也想尝试一下走在人群里的感觉。
听说来看电影的都是谈恋爱的男女,这么多年,他高冷惯了,高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想尝试一下走在人群里的感觉。
乔悦然点了点头。
出了咖啡馆,两个人要去停车场。
苗盈东要拉乔悦然的手,乔悦然的手一下子背在了身后。
“我怕被人家看见,对你不好!”乔悦然说道。
苗盈东笑笑,“这就是你还给我卡的理由?”
“嗯。我无所谓的,没人认识我,破罐破摔,您不同,您这么矜贵,万一别人看见,对您名声不好!”小乔的奶昔还没有喝完,两只手都放到身前,捧着奶昔喝起来。
这种体贴,也是苗盈东第一次听说。
她不让拉,就依她。
上车以后,乔悦然还喝着奶昔,小心翼翼地偷看了苗盈东一眼。
苗盈东已经发动了车子。
“你是以为偷看我,我看不到吗?”他淡然地说到。
“我知道你能看到啊,可我还是很奇怪,你为什么突然追我了?你有别的目的吗?”乔悦然惶恐不安地问到。
她害怕被他利用!
“睡过那么多次,睡出感情来了。不想换人。就这样!”苗盈东说到。
乔悦然想了想,“可是以您的为人,怎么会突然变了?”
苗盈东侧过脸看她,“我是什么为人?”
“矜贵的,自律的,理智的,冷静地,可您并不怎么克制,因为您的地位,也不需要克制。”乔悦然认真想着苗盈东的为人。
“所以,我要找一个人和我互补,那个人要懂克制!”苗盈东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