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苗盈东的家,乔悦然敲门。
苗盈东应该刚刚睡午觉起来,穿着家居服,给乔悦然开的门。
开了门以后,他就转过身,去了洗手间,应该是去洗脸。
乔悦然站在客厅里,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说到,“苗先生,床单给您拿来了!”
“打开!”他一边洗脸,一边说。
“什么?”乔悦然不解,床单有什么好打开的。
“把床单打开!”
乔悦然特别心虚,心里特别急躁,这个人是要干嘛?
他是在给乔悦然剥皮,又或者是在给乔悦然脱衣服,非要让她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他才满意?
“苗先生——”乔悦然这次是真的急了,她带着哭腔说了一句,也生气也急躁,也无可奈何!
说得很大声。
这句话说得,才像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了!
不想干的事情,他非让干,非要把她的最后一丝尊严也扯干净!
苗盈东在拿着白色的毛巾擦脸,神色淡淡的,他并没有改变初衷,重申了一遍,“打开!”
乔悦然特别气愤,手上的动作就有些力大,方便袋她都没有耐心解开,直接撕开了,把床单展开了拿在了手里,朝着苗盈东的方向。
苗盈东已经擦完了脸,把毛巾搭在毛巾架子上。
上次的血是在中间的位置,他看过去,那里已经被乔悦然洗得泛白,比其他地方白不少!
“很后悔是不是?”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否则不会把床单洗到这么干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洗干净了也不代表不存在!
“叠好,放在原来的地方!”苗盈东说了一句。
乔悦然一下子放声大哭了出来,她的尊严,已经被这个人剥夺光了!
哭声估计一会儿能把狼招来!
苗盈东看到她哭,没说话。
乔悦然忽然放开了自己的脾气和火气,“你都跟我男朋友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把我的聊天记录都删了?”
这话乔悦然也是大哭着说的,无端的委屈。
不过,她的哭声对苗盈东没什么作用,苗盈东从乔悦然的手里拿过床单,站在乔悦然对面,把床单叠了起来,叠得并不整齐,他的心思也不在床单上,他把床单随手拿在手里,“他删了?估计我跟他说了你陪睡的事情,他怕你下不来台!可他的病又需要钱,只能懂装不懂了!”
乔悦然错愕了一下,“你怎么跟他说这个?”
苗盈东冷笑,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把床单放下!
再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声门响——她走了!
又恢复了一室寂静!
苗盈东坐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
他又折返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出那床床单。
很香。
就像他抱着她睡觉时候的香!
乔悦然这几天明显心情不好,这话也不好跟许世安当面锣对面鼓地扯开谈。
就是在许世安面前,明显不自然!
她恨透了苗盈东。
他以为许世安是因为钱,所以不提这件事情的么?
许世安的心思,乔悦然知道,许世安是希望她找一个更合适的人嫁了!
所以,他没有声张,怕乔悦然下不来台,删了微信!
可是乔悦然知道,这一辈子,她和苗盈东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差距太大太大!
那天,她趴在许世安的床边,头没有看许世安,她在掉泪!
她不希望有一天他走了。
不希望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从此消失不见!
三儿最近要出去玩一趟,说天天在家里,很闷。
南沥远说出去野餐,三儿举双手赞成。
小乔也去,因为三儿看小乔最近心情不好。
小乔跟三儿说了许世安的事情了,三儿觉得小乔的命是真苦啊,想带着她出去。
所以,这一天,三儿决定,家里所有的人,包括月嫂,还有俩孩子都去,月嫂三个,俩孩子,加上乔悦然南沥远还有三儿,根本一车就坐不下!
三儿现在还是不会开车,去哪儿都是南沥远送。
所以,三儿提出来让苗盈东也去,反正他房车,越野车,七座车都有,而他只有一个人,当司机再方便不过了!
这件事情,乔悦然不知道,因为她没想怎么出行的问题。
出行那天,苗盈东的房车在三儿的楼下等着。
乔悦然下楼以后,才看见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立领t恤,腕上戴着一块腕表,很大,很好看。
他整个人靠在车前面,气定神闲地在抽烟。
矜贵到死!
“苗先生也去啊?”乔悦然问了一句,已经心生怯意。
“对啊。我不会开车,这么多人,一辆车坐不开啊。他车那么多,当然当司机了!怎么了,你这么怕见到大哥啊?你要不想见到他,你坐我们的车!”三儿说道。
三儿现在肚子还没起来,整个人还是小姑娘的样子,还是在江城大学操场上打排球的样子,不过,整个人现在柔媚了不少!
乔悦然“嗯”了一声。
三儿安排两个月嫂去了苗盈东的车,乔悦然和一个月嫂坐在南沥远的车上。
一行人朝着郊外开去!
在很安静很漂亮的郊外,三儿躺在帐篷里休息,感受户外的空气。
南沥远在陪着三儿。
月嫂们带孩子,乔悦然和苗盈东弄吃的。
烟熏火燎的烧烤架旁边。
苗盈东站在那里弄烧烤,乔悦然也弄,谁也没跟谁说话。
老不说话又别扭。
“喜欢吃烧烤吗?”苗盈东问她。
“不是特别喜欢。你呢?”乔悦然随口问到。
“我的口味,你不是比谁都清楚?查了我个底儿掉,也伺候过我。全身也都看过。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嗯?”苗盈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