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顾念桐和爸妈一起散步,一起吃饭,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爸妈在身边的日子,顾念桐觉得真的好开心啊!
后来,爸妈说要去东欧旅行,只有两个人,让顾念桐一个人去宁城找她哥。
顾念桐就好不乐意,从小到大,她被抛弃的次数,比两个哥哥要少好多好多,因为爸爸最疼她,可是看起来,再疼,也疼不过顾明城自己的老婆。
反正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到一个这样宠我的人。
想到这里,顾念桐心里就平衡了!
她是一个人坐飞机去的宁城,还是有一些闷闷不乐。
然后闷闷不乐地做了好几天珠宝,给南沥远做的那块珠宝。
她并不知道,这几天,南沥远给沥远集团的人,下了命令,“从收购宁城市著名的凤凰珠宝集团开始,着手并购一些珠宝企业!”
手下人都知道南沥远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没有人敢问为什么突然总裁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毕竟,电子和珠宝可是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那天,顾念桐给南沥远做完了珠宝以后,就来了南沥远的公司,把自己设计的东西交给了南沥远。
整个人站在南沥远办公桌的另外一边,弯腰,手肘放在办公桌上,撑着头,眼睛特别无神。
“怎么了?闷闷不乐?”南沥远看出来,这是做的一朵“水泽木兰”。
原来,她喜欢的东西是水泽木兰。
清幽又清香,狡黠又优雅,如她。
“我爸把明城集团的业务都转给我二哥了,他和我妈旅游去了,我爸在我眼里,向来威风凛凛,极有手段,现在感觉他的时代好像结束了!总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感觉特别不好。”顾念桐说到。
南沥远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了顾念桐的那边。
“只能说,这是你爸的选择,他的时代没有结束,只是他的侧重点和过去不一样了!”南沥远站在顾念桐的旁边。
顾念桐的腰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头自然而然地抵在了南沥远有胸口的位置,就是头顶抵着,她的面色朝下,“南叔,可是我真的好难过啊!”
接着,顾念桐就放声大哭起来,从此,去明城集团就不是去找爸了,而是去找二哥,二哥将来会有二嫂,可是爸爸却是一生的爸爸。
“怎么了?哭成这样?”南沥远的手揽紧了顾念桐的腰身。
可是他根本没有属于“南叔”的温暖,所有拥抱顾念桐的感觉全是来自于一个男人。
让身上发硬的感觉,想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的冲动。
他清晰地知道,他想要身下的这个女孩,这个小女人。
他为了自己这些不纯洁的想法而抱憾,他知道顾念桐绝不会这么想。
他也知道他在“南叔”这个称呼的隐藏下,都干了什么。
可是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让她叫南叔,他想让她叫他“南哥”,和她哥一样!
他有趁人之危的罪恶感。
可是软香在怀,他舍不得放手!
从第一次和她撞了个满怀开始,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对她,那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男人想要女人的感情!
顾念桐并没有因为南沥远的这句“你挺懂的”有半分的羞赧,反而觉得挺正常的。
她并不觉得性是一件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爸和妈虽然从未对他们敞开,但也不藏着掖着,因为藏不住。
她把自己做完了的宝石拿起来,给南沥远看。
“好看么?南叔?”顾三儿和南沥远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不过桌子很窄,设计很艺术。
南沥远抬手对着台灯,不愧是顾明城的女儿,一出手就能够秒杀众人,这种切割技术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每一个面都切割地这样平整,艺术。
“好看!”
“你说我南婶儿会喜欢么?”顾念桐继续低下头去干活,说话声音很小,有一搭没一搭。
“谁?”
“我南婶儿。”顾念桐重申了一遍。
“不知道。你又没做给她。”
顾念桐抬起头来,说了句,“也对。反正我这段时间闲着,给她做也好,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式。”
“应该你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
“嗯,那我想想看!”
“好。”南沥远坐在顾念桐对面的高脚椅上,斜斜地歪着身子,看着顾念桐手下的动作。
“来,拉钩!”顾念桐抬起头来,一脸天真的看着南沥远,接着她伸出手,把大拇指和小拇指伸出来,可不能让南叔小看了她,认为她年龄小,空许诺,许了诺又不实施。
说实话,这个动作,南沥远根本不会,不过他学着顾念桐的样子,竟然没有让她看出来破绽。
是顾念桐说话,说完了“一百年不许变”的时候,顾念桐狡黠的目光抬起来,对着南沥远笑。
南沥远竟然也被她逗笑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四个指头撑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冰凉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轻地摩擦,凉凉的手感,特别舒坦,让他心里特别特别平静,那一刻,他很想这一辈子都把她占为己有,不让别的男人碰触她,然后,他似乎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你啊——”
声音深沉,宠溺到死,让他无奈到死,却又心甘情愿跳进那种无奈的感觉。
若是寻常男人,碰顾念桐一下子,她都要觉得浑身难受的,可南沥远让的触碰竟然让她觉得特别舒服,没有半点的别扭。
她继续低头做活。
顾行疆从厨房里端着三杯咖啡出来了,他也坐到了顾念桐的对面,一人一杯咖啡。
“在聊什么?”
“南叔说我做的东西不错,我说我也给南婶儿做一件。”顾念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动作照样很认真。
顾行疆诧异的目光盯着南沥远,“南哥有女人了?怎么也没听说。”
“你有女人的事情,我也没听说。”
南沥远的目光扫过顾念桐,她还在低头,毫无反应。
顾念桐带着顾行疆的嘱托去找了杜箬,说这块钻石是从委内瑞拉采集到的原石做成,无价之宝,是ken的一片心意,让杜箬收下。
顾念桐现在在杜箬面前,不知道该称呼顾行疆为什么,再叫姜潮源显然不合适,叫顾行疆又怕让杜箬眼皮跳,只能称为ken。
其实,顾念桐最近不来找杜箬,杜箬也准备去找顾行疆了。
因为——冤家路窄,建江路上的这套房子,竟然是顾明城的产业,要续租一年,作为总经理助理,要找顾行疆签字的人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