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他家里如入无人之境的,也就顾老二了。
“怎么?从美国回来,不直接回家?”洗手间门口,顾行疆看着赤身裸体的顾为恒。
“忘了给爸妈买礼物,不敢回家。先来找你,你陪我去买!”顾为恒,那是彻彻底底顾明城的翻版,或者说,这分明就是二十四岁时候的顾明城。
身高和相貌,都和顾明城毫无差别!
“他们俩最近决定去马尔代夫晒太阳。可能已经走了,所以,在你哥这里待着吧!”顾行疆关了洗手间的门,下楼。
顾为恒才二十四岁,整个人特别阳光,和他爸不同,顾为恒性格比较开朗。
穿着浴袍走下来的时候,顾行疆一直盯着他。
“你这活脱脱顾明城翻版,怎么性格一点儿都不像爸?”顾行疆朝着顾为恒说了句。
“你性格像爸就成了!我也像爸那不就是爸了吗?”顾行疆扶着楼梯的扶手跳了下来,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下午陪我去商场玩玩,反正我猜你顾大总裁也不去商场的,有什么需要,别人都直接给你送过来!”
下午。
世贸商场。
两个型男走在商场了,吸引了一大票女热的目光,男士奢侈品在四楼,上电梯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内衣店。
顾行疆不过瞥了一眼,便看见杜箬背着包在挑内衣。
他已经上了两级电梯,忽然对着顾为恒说,“你自己先上去,我有点事儿,一会儿上去找你。”
他转身,从上行的电梯上下去了。
进了内衣店,就把杜箬拉到了商场外面,一个避风的地方。
杜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呢,就看到顾行疆!
她被顾行疆抵在了墙壁上,她这几天一直生他的气,想起自己的一万块钱还没有给他。
“我是欠了姜先生一万块钱,可也没说要卖身,你这是什么意思?”杜箬站在墙里面,怒视顾行疆。
顾行疆声音沙哑着问了一句,“感冒好了吗?”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眼中有爱怜。
杜箬一歪头,嘴硬地说了一句,“你管不着!”
听说话,应该是没事了,而且,她再次成功把顾行疆气到。
他忽然之间想毁了她!
从小到大,能够成功气到他的没有几个人!
很荣幸,杜箬做到了!
顾行疆心里一股恼怒的气,他的手穿过杜箬低腰牛仔裤的皮带,手就抵了进去。
杜箬的眼睛瞪着他,冷抽了一声。
顾行疆的身子靠着她,她动弹不了。
一阵钻心的痛意袭来,杜箬的脸色苍白,咧着嘴。
她狠狠地咬上了顾行疆的胳膊,嘴里沙哑着说了一句,“姜潮源,你无耻!不要脸!”
“尊严都被你践踏光了,我还要脸干什么?”顾行疆的头侧歪着,看着狠狠地咬住他胳膊的杜箬。
明明她咬得他很痛,可是他感觉不多!
杜箬发现,越来越痛,而顾行疆还没有出来,所以,她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咬顾行疆的胳膊越来越狠。
好像,她的少女时代终结了!
杜箬最近忙着搬家,何赛自然不遗余力地帮忙。
先前住的那套房子是临时找的,离学校远,离蓝疆集团也不近,她在学校和公司中间的地方,找了一套还算得上便宜的一室一厅。
女生宿舍刚入学的时候,就都安排好了,杜箬不住校,现在校内也没有她的床铺。
何赛因为常常出去实习,已经不在校内住了,一直租房子,这次他是和杜箬一起搬的,就在杜箬隔壁。
两个人搬完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杜箬仿佛在梦游。
而且,最近几天,天气转凉,她感冒了,再加上搬家,整个人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
把被子放在床上,门还大敞着,她在床上一蜷,就睡着了。
睡梦中,委屈地哭起来。
被姜潮源强行夺去的那个吻。
在她看来,女孩子的初吻应该要有仪式感的,尤其应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那是一个粉红色的梦,她的顾医生——
姜潮源,她根本就不喜欢啊!
而且,随着这几次的接触,她好像越来越恨他了!
何赛在隔壁听到了动静,走到了杜箬的房间里,才发现她哭了。
他叫醒了她。
杜箬从睡梦中醒来,说了一句,“他怎么可以这样?”
何赛问到底怎么了。
杜箬死死地咬住牙不说,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何赛看她越是不说,心里就越急,他说如果杜箬不说的话,今天晚上他就不回去了。
杜箬才说了被姜潮源强吻了的事情,还说自己不是他日常接触的那种女人,他一定是误解自己了。
“而且,我心里有人了,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他。”
何赛的脑子嗡嗡的,他的嘴都不听使唤了,良久才问,“你心里有人了?谁,谁—啊?”
“你不认识!”杜箬抱着双腿,在床上哆嗦,嘴巴在打颤,“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回去吧,我很累了,要睡觉。”
何赛看出来杜箬感冒了,可是他并没有多问,或者说,他没有心思多问,因为杜箬—心里有人了!
何赛机械地走回了自己的家。
杜箬毕竟年轻,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十点了,出了一头的汗,除了身上还有点儿发虚,整个人什么症状都没有了。
反而是何赛,他去了蓝疆集团。
因为杜箬和他说了,姜潮源是蓝疆集团总裁顾明城的司机。
何赛去了总裁那一层楼,正好碰见沈科从办公室里出来,他问到,“请问姜潮源在哪?”
沈科不记得公司有个叫姜潮源的,皱了皱眉头。
“就是总裁的司机!”
沈科更纳闷了,总裁根本就没有司机,哪来的叫“姜潮源”的司机?
除非——
想起上次杜箬走进办公室,总裁赶紧转回椅子,沈科觉得,可能总裁在外面惹了桃花债,不好意思面见事主,所以,用了个假名。
“哦,姜潮源在总裁办公室里!”沈科说完,就回身了。
他想一会儿去看热闹的。
他向来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