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何赛拉开了椅子,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把杜箬的鞋清理干净。
杜箬要缩脚,可是何赛已经捏住了她的脚腕。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脸慢慢地变了绯红,尴尬的神色看向顾行疆。
“姜先生,抱歉!”杜箬悄声道歉。
顾行疆只低头吃饭,权当没看到。
怎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他面前秀恩爱?
何赛终于把杜箬的鞋子清理干净了,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杜箬说,“箬箬,你上午跟我说,你们老板挺变态的,为了上班得到感官上的刺激,就让女员工穿得曲线毕露,还真是,我看你的鞋子也得八公分,肯定挺累的!”
“有人呢!”杜箬的目光瞟了顾行疆一眼,说到。
“怎么?你们老板变态么?”顾行疆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杜箬想了一下,她今天去执行总裁沈科的办公室填表的时候,看到了营业证,集团的法定代表人是顾明城,也姓顾。
现在杜箬对姓顾的很有好感。
而且,顾明城的大名,杜箬早就听过,鼎鼎有名的大企业家,能开这样的公司,完全在情理之中,也怪不得他很神秘,他本来就是在海城么,不怎么在宁城出现。
想到眼前的这位姜潮源先生认识顾明城的可能性为零,所以杜箬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的确很变态啊!”
呵,他变态么?
第一次听说!
就因为他的阿玛尼制服?
把她的胸,臀,腰都显出来了,这就叫变态?
顾行疆吃完饭,说家里还有事,要提前走了。
何赛和杜箬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账已经结过了,五千八。
……
青山墅。
顾行疆的别墅里只开了两盏墙灯,比较暗。
他端着一杯酒,坐在沙发上,顾老二找他视频前,他的手里玩弄着手机。
听到视频响起来,他才站起来去开了灯。
“哥,问你一个临床上的问题。”视频中,出现了一个俊朗帅气的面孔,仔细看,这个人才真正是顾明城的翻版。
顾行疆也帅,但若论起来相似度,还是老二更像一些。
顾行疆和顾明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帅。
“顾为恒,什么时候回国?”顾行疆今天明显心情不怎么样,没有直接回答顾老二的话。
“哥,今天心情不好么?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怎么了?有女人了?”一看顾老二心情就很好。
顾老二的名字是爸亲自起的:一眼万年,是为永恒!
三个孩子中,只有老大的名字是姜淑桐起的。
杜箬的话,的确是不能说明什么,可杨医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话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杜箬那种小女孩的情绪他就是表达不出来。
应该是顾医生没有看到杜箬的样子吧。
杜箬在蓝疆集团任职的是公关部,是颜值最高,也是最体面的部门,作为实习生,刚刚上班第一天,就下发了制服,还是阿玛尼定制,这公司是得多有钱?
以前也不是没穿过阿玛尼的衣服,只是这衣服——
把女性的曲线拿捏的特别好,杜箬穿的是s号,不过她比较高,要一米六八了,穿上制服往镜子前面一站,整个人特别灵动,半丸子头扎起来,再化点儿淡妆,按理说,一般人看到镜子里气质高贵的人,都会产生自怜自艾的神情的。
可是杜箬没有,因为她觉得老板真的好变态啊!
她的罩杯是c,穿上这件衣服以后,特别挺翘,臀部也一样,很挺翘。
面料的关系,把每一寸曲线都凸显地特别好。
作为一个学生,她以前没穿过这种衣服,她的衣服向来比较宽松,她觉得穿成这个样子,羞于出去,不过情势所逼,她还是挂上胸牌,去了公关部。
下午要下班的时候,霍东突然来找她。
杜箬害怕她会和霍东产生冲突,所以和他来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霍东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箬,被那种女性的情欲勾得心里痒痒的,说了句,“箬儿长大了!”
称呼变成了箬儿。
杜箬始终歪着头,不搭理他,脸上蒙着一层雾。
“有话说。”
“箬儿,你如果有经济上的困难就说,这是一张卡,里面有几万块钱,你开销足够了,另外,你要是没有地方住——”霍东抓住杜箬的手,就要塞卡。
杜箬仿佛躲瘟疫一样,赶紧躲开,坚决不要他的钱。
霍东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恰好顾行疆从医院回来,准备去公司楼下转一圈,在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
他坐在车里,手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校长嘴里的“狗血剧情”。
远远地,觉得杜箬的身材很修长,挺女人的,挺翘得特别能够拿住男人的眼球,而且到达了拿住眼球的极限,再多就嫌多了。不知道是她成就了阿玛尼,还是阿玛尼成就了她。
想起杨医生说过杜箬看上他的话,他觉得可能就是说说,根据这几次他接触的杜箬来看,她属于清冷克制的类型,可能谢谢顾医生就是谢谢,绝对没有杨医生引申出来的意思。
也可能,她——性冷淡!
顾行疆绝对不会找一个性冷淡的女人。
家里珠玉在前,他总不能变成鱼目。
顾行疆不了解她家里的“狗血剧情”,并没有要下车去英雄救美的心思。
只听到后面大喝了一声,“放开她!”
从顾行疆的车边走了过去,是那天晚上病了的那个男生,也就是——杜箬的男朋友。
小男生上去就拉住杜箬的手,对着霍东咆哮了几句,说他是无耻之徒,做出了这种事情,现在又来求杜箬,简直无耻至极。
霍东悻悻地走了。
顾行疆唇角扬了一下,小孩的世界,他真是不懂。
慢慢地发动引擎,就在要经过杜箬身边的时候,她身边的那个男生指着顾行疆的车,很兴奋地对杜箬说了什么。
虽然杜箬记着他的车牌号,但他知道杜箬没心情注意来往的车辆,因为她沉着脸,在生气,停车场本来路就窄,想不从他们身边过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