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间隙,别人都退到休息间里去休息了,顾明城返回了会议室,拿了一枝花,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希望不会枯萎。
他知道会议室里有摄像头,录下了他这个偷花贼。
无所谓了。
博美人一笑很重要。
姜淑桐在家里,也时常出神。
她也搞不清现在对顾明城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
又爱又恨!
在德国的时候,他和她远隔天涯,那时心里是空洞的思念。
和他在一起后,想和他融为一体,想让他整天上她,可一想到上这个字,她又会想起ada,心里有负罪。
所以姜淑桐处处表现得很矛盾。
她本来也是一个矫情到死的人。
姜淑桐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爱极了一个人,却不能表现到太爱,若然他知道了,定然会沾沾自喜,定然会如他们四年前刚开始同居的时候,每天除了爱,什么都不做。
这两天他走了,姜淑桐疯狂地想念他。
想到抓狂,夜不能寐!
他回来是直接去公司的,他也给姜淑桐打电话了,说让她去公司。
姜淑桐去了,才看到他的办公室里有好多好人,每个人都等着签字,或者对他嘘寒问暖。
姜淑桐孤单地坐在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
刚才顾明城签字的时候,就从一群人身影的间隙中,看到她寂寞无聊的样子。
“顾太太,到你了。”顾明城转过身子,对着姜淑桐说。
“顾总日理万机,应该是无暇念我的吧。”姜淑桐悠然地说了一句。
怨气十足,醋意十足!
“过来!”顾明城说了一句。
姜淑桐走了过去。
顾明城翻开了一本书,里面躺着一朵花。
姜淑桐不明就里,以为是多珍贵的花,她虽然喜欢芍药,可这朵芍药也没有多珍奇,不是用特殊材料做成。
顾明城抚摸着她高挺的臀。
“哪来的?”
“偷的。从英国的会议桌上偷的。”
姜淑桐轻笑,眼睛再次成了上弦月,“顾总也偷花吗?”
“向来喜欢偷!以前没偷着,现在应该是偷着了。顾太太可喜欢?”他问。
姜淑桐知道顾明城在影射她,转身要离开,腰却被顾明城拦住。
细密的吻落下来,“顾太太,这一辈子,你如果再跑的话,我是不追了!”
“为何?”
“不信任!心累!”
姜淑桐明白他的意思,相互不信任的感情才跑,心累了,所以不追了。
姜淑桐以为她这一辈子再也离不开顾明城了!
殊不知,这一天,ada醒来了!
夜半时分,顾明城去ken的房间看他的哮喘并是否复发,毕竟孩子哮喘这件事,他要负主要责任。
暖暖的夜灯下,姜淑桐躺着,唇在轻微动着,重复了好几次,顾明城终于拼读出来姜淑桐口中念叨的是什么——ada!
顾明城没有叫醒姜淑桐,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ada根本没死,而且,从ada的言谈举止,顾明城看得出来,他出身良好,只是ada并没有把这种出身告诉姜淑桐。
上次他打电话给叶秋,问ada究竟在哪,叶秋说她只是不让用药,她能把一个外籍华人藏哪儿?不等于找不痛快吗?
姜淑桐惦记ada这件事情,顾明城没有说破,毕竟四年的情谊,顾明城从来不相信男女之间有友情,即使友情,也是掺杂着不可说的爱情。
这种事儿,越说会越让姜淑桐上心,会提醒了她,弄假成真!
顾明城回了自己的房间。
几天以后,明城集团有一个宴会。
姜淑桐例假刚完。
集团已经给出请柬了,总裁携夫人参加,姜淑桐也同意了。
上次,那个荣臻说了,要回香港,可姜淑桐说自己怀了二胎了,她又没动静了。
听说这次宴会,她也要去。
姜淑桐自然要盛装打扮了,到了顾明城的办公室,生怕妆容不得体,站在顾明城办公室的洗手间里补妆,短裙,带蕾丝的白衬衣,姜淑桐微弯着腰,看向镜中的自己,风情万种!
今天她就是来给荣臻看的。
她的小心思,顾明城知道。
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的唇膏,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大理石的下面,姜淑桐去捡的功夫,就觉得自己的裙子有动静。
她抬起身来,从镜子里看到了顾明城在她的身后。
“顾总想干嘛?”因为上次中了春药,和他做了,姜淑桐后悔万分。
不是不想这事儿,是做了以后,心里愧疚,既想,又后悔,让姜淑桐受到了双重折磨。
大白天,而且是在这里,姜淑桐不想。
“顾太太不是少妇吗?少妇不是应该知道男人的需求?”两个人在镜子当中对视。
镜中的影像,他和她。
在德国的时候,姜淑桐曾经想过很多很多次这种时刻,可真有这种时刻的时候,她胆怯了。
她绝对不是矫情,顾明城也肯定知道她不是矫情。
姜淑桐也晓得,如果她不从,他会强要。
他已经在捻她。
姜淑桐害怕这种镜子里的对视,让她脸红心跳。
她所有的表情都会进了他的眼,会被视为“淫荡”。
姜淑桐害怕“淫荡”。
这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姜淑桐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顾明城皱眉问了一句,“谁?”
“顾总,您要去参加宴会吗?”门口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是荣臻。
顾明城唇角一个邪魅的微笑,他在姜淑桐的身后轻咬着她的耳朵,“顾太太,让她进来吗?”
这个荣臻觊觎顾明城很久了,姜淑桐知道。
不过荣臻在楼下听姜淑桐叫了一下午床的事情,姜淑桐并不知道。
顾明城怕姜淑桐面子上下不来,也没有说破这件事情。
姜淑桐咬了咬牙,说了句“进!”
“我呢?”顾明城又在咬姜淑桐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如同一阵电流闪过。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