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看起来,叶夏和叶秋不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可按理说,叶秋应该是叶夏的恩人啊。
“伯母,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姜淑桐小心翼翼地味道,叶夏还特意不让告诉顾明城。
“回家再说!”
姜淑桐的心七上八下地跟着叶夏回了顾家的庄园。
上次来的时候没发现,这次她仔细地看了一下,是真的好大啊,偶然有几个除草的工人,推着除草机在嗡嗡嗡地响着。
进了富丽堂皇的房间,叶夏拿出一叠文件给姜淑桐,中英文都有。
姜淑桐狐疑地看了叶夏一眼,问这是什么。
叶夏说,“你仔细看看。”
姜淑桐很仔细地看起来,认真地鼻尖上都在冒汗,这是——赠与合同。
确切地说,是叶夏要把这套庄园赠与姜淑桐。
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而且,“赠与”就代表着无功受禄,姜淑桐慌忙摆着手,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叶夏说,“这套房子,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主人。”
恕姜淑桐的脑子慢半拍,她不知道叶夏为什么这么说。
叶夏说,顾清源的财产已经启动了遗嘱,他所有的钱马上会过户到顾行疆的名下,但顾行疆没有成年,只有他的监护人——顾明城管理,这么一大笔钱,顾明城是不能动的。
海城公安提起的是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法院还对这栋房子进行了宣判,这栋房子当年是叶夏和顾清源白手起家赚下来的,后来只写了顾清源一个人的名字,为了弥补叶夏这二十几年来的损失,户主的名字改成了叶夏。
不过叶夏现在已经不是顾家人,百年之后这套房子还是顾明城的,可是她知道顾明城是不会要的,因为顾明城连她的面都不想见,这套房子价值数十亿元,在外人看来,是天价,可是叶夏知道,顾明城想置办一套这样的房子,是不难的。
所以,她才想到了姜淑桐。
“而且,我转给你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叶夏盯着姜淑桐。
她由衷地喜欢姜淑桐,如果顾明城娶她的话,叶夏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而且两个人孩子都有了,再加上,两个人相互爱着,她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波折为什么那么多。
“什么意思?”姜淑桐坐在沙发上,微微侧着头,看向叶夏。
目光中茫然,不解,诚惶诚恐。
就是她的这种眼神,叶夏很喜欢。
没有因为天上掉馅饼沾沾自喜,反而不想接,是一个好女人该有的品质。
“你和明城在一起,偶尔可能会觉得自己有配不上他的时候,可能是经济基础没有他好,总之种种,我的看法是,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他可以不用你的钱,但钱是你的底气。今天,我送给你这份底气。”
姜淑桐听了这话,有些低下头去。
和顾明城在一起,她何止“偶尔”觉得配不上他,她是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啊。
“另外,不知道叶秋怎么回事,目光一直放在顾清源的遗产上,对这栋不动产反而不上心,可能没想到这里,我要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火速送给你!”叶夏又对着姜淑桐说。
还让姜淑桐对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即使对明城,也要保密,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套房子会成为姜淑桐的利器。
可姜淑桐还是不懂,为什么叶夏不送给叶秋?
毕竟两个人姐妹情深。
姜淑桐刚刚从晕厥中醒来,双腿酸软,整个人侧躺着,不想动。
顾明城在旁边看着她,伸手到她的腰间把她捞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姜淑桐的双手合在自己的胸前,还是闭着眼睛。
她的头在顾明城胸膛和自己的胸之间,双手轻巧地抵挡住顾明城和自己的距离。
“你又何必这样?”姜淑桐说了一句,还是眯着眼睛。
这句话,一下子把顾明城陷入了一场极难的境地。
纵然那是深爱她的表现,可是现在表现得也只能是,一个成年男人失控的表现!
如同强奸!
呵,她说话是越来越有水平了!
事情在姜淑桐的心里,仿佛明镜一般,她知道经过这次家族的纠纷,她和顾明城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即使他想,顾清源也绝对不允许,所以,她才问顾明城何必这样。
她是真的觉得他病了,心疼,来照顾他的。
不像他,动机很不单纯。
“我想去看看孩子!”姜淑桐又说了一句。
她始终闭着眼睛,仿佛无法面对顾明城。
“我去。”顾明城说完,就从床上起来,去了ken的房间,ken睡得正熟,他的床里面是贴墙的,平常姜淑桐在外面,怕他掉下来,顾明城把他往里抱了抱,外面挡上了被子。
回来的时候,姜淑桐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
台灯的暖光照在她脸上,这样的时刻,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了。
知道她在德国以后,加上这次,两个人总共有过两次性爱,可从未相拥而眠,他几乎忘了抱着她睡觉的感觉。
看起来,今天姜淑桐并不是很反抗,又或者,她觉得和他都发生过这么多次了,再一次并无妨。
至于热切,绝对说不上。
顾明城上床之后,她又翻过身子,不过这次,在床靠中间的地方,不像刚才,离他很远。
他的手抚摸上她胸前的柔软,“明天真要走?”
“嗯!”
“还不肯说谁让你出国的?”
“她说事关重大,不让我说,尤其要瞒着你。”
姜淑桐用的是女“她”。
不过顾明城的立场,还有他的印象,一直以为姜淑桐所说的是“他”。
“多久回来?”
“最多十几天,可能两三天就回来。应该不会长。”
说了这些,顾明城的心总算放下。
关键,他现在病好了,如她所说,照顾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回来以后,去哪?
自从顾清源的事情爆出来以后,顾明城就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些变了,凡事不是那么强求了,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人生的大起大落让他觉得有些事情,强求无果,不如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