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了半晌,吃完水煎包俩人又去找别的东西吃,等回到旅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一进门卫晓男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今晚怎么睡?
秦汉庭将门关好锁死,脱了自己的外套还要来帮她脱,卫晓男推开他,脸色很不自然,“我自己来。”秦汉庭便跑去帮她打开了衣柜的门。
“明天咱们几点起?”俩人相继洗漱完秦汉庭问。
“五点多吧,我们这里的风俗是一早迎亲。也许明天一整天我都会很忙,照顾不到你。”卫晓男紧张的情绪在说话间平缓了些。
“好,那我们今晚早睡。”秦汉庭去拉被子。
卫晓男脸热起来。
秦汉庭当然懂她的心思,含了笑走过来站到她面前,低下额头去抵她的额,“宝贝你放心。在你不愿意之前,我是不会欺负你的。”
他亲了亲她的眉心。
“现在就是在欺负我。”感受到他温润的唇,卫晓男眼睫颤抖。
“小小的欺负不是欺负,是疼爱。”秦汉庭低沉了嗓音,在她耳边吹着气耍贫嘴。
卫晓男绷紧了唇推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嘴巴贴在她的发鬓间,微微散着热气,“宝贝再让我多疼爱一会儿。”
“不行。”卫晓男脸红得像火烧云。
秦汉庭愈发来了劲,高挺的鼻子在她脸颊上蹭啊蹭的,嘴巴的温度随之激增,呼出的气息盘旋在卫晓男肌肤上,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炽热起来。
接着他吻住了她的腮,轻轻地小口啃噬。
“别,别这样。”卫晓男两只手无力地抓着他后背的衣边,含混地抗拒。
可是这呢喃似乎进一步鼓励了秦汉庭,他飞快地找到她的唇,包裹着钳住,舌尖撬进去,裹吸着她口中的津液。
卫晓男在他禁锢的臂弯里挣扎不动,头脑一片眩晕,而他亲吻的力度越来越疯狂,到最后如同饿兽般攻城略地,身体火热如烙铁。
卫晓男混沌中只觉情潮一波波来袭,隐秘的地带空虚到极致,而紧贴着自己的他如同着了火,即便隔着衣服,两具身体也似要滚烫互溶。
而他的某处,正可怕地激烈地叫嚣着,蠢蠢欲动。
“不要。”迷蒙中她本能地畏惧,沙哑的挣扎从喉间溢出。可是他已将她拥倒在床上。
“或许婚姻带给人的烦恼更多。”卫晓男垂着眼声若叹息。
“车到山前必有路。”秦汉庭搦了搦她的腮边,充满怜惜,“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都是庸人自扰。”。
“可惜我就是个纯正的庸人。”卫晓男懊丧地苦着脸。
“哈哈。”秦汉庭笑声慵懒,过儿会儿收起笑意,坐直身神情透出一本正经,“有我在呢,宝贝,一切都有我在。不管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假烦恼,还是那百分之一的真烦恼。我都会陪你一起经历。”
他的话仿佛冬日暖阳,穿过厚重的冷雾到达她暗无天日的幽暗心底,忽然一股不可遏制的酸楚在胸腔翻腾,卫晓男鼻子一酸,眼角溢出凉凉的东西,痒痒的顺着颊边蜿蜒而下。
“瞧,又伤感,成了林妹妹了。”秦汉庭心疼地捧起她的脸,用手指轻轻抹去眼泪,之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一下下拍抚着背,像在哄一个小小孩童,“宝贝我爱你,别哭了,我们看会儿电视,待会饿了去外面找点东西吃,好不好?”
“好。”在他的温言软语中卫晓男心情渐渐平复。
秦汉庭是他带回来的,尽管说是租的,但她欠他的账一时半会儿也算不清了,如果再总是让他哄着她,为她的情绪时时操心,她真的过意不去。况且平时在寻常人面前,她是寡言宽和,知礼不争的,从不愿跟人添一丁点麻烦。在他面前,她却总失了原则。
“我们当地小吃特产不少,等休息会儿我带你去逛逛。”卫晓男的老家历史悠久,在古代就是著名郡县。食物方面,经典小吃比比皆是。
外面已经黄昏,房内灯火暖然。电视台正播放着地方戏曲,咿咿呀呀中唱念做打。
“你喜欢看戏曲吗?”秦汉庭一边调台一边征询她意见。
“还可以。每种地方戏都有厚重的文化底蕴,唱词唱腔品味起来是巨大的精神享受,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昆曲。”昆曲词句华丽,唱腔婉转,表演细腻而儒雅,曾无数次帮助卫晓男驱散心底的郁气。
“我爷爷也酷爱戏曲,据说年轻时一有空就跟着戏班子四处奔走,当义工。”
“奶奶没意见吗?”卫晓男好奇。
“当然有,成天抱怨他不务正业。后来出现了收音机这种好东西,我爷爷就天天抱着收音机听。我从小跟着他耳濡目染的,也觉得戏曲唱腔非常顺耳。”
卫晓男弯了唇角,“爷爷奶奶还健在吗?”
“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等有空我带你去看他们。”
他说的非常自然,卫晓男跟着点了点头,点头之后才发现不对,不觉赧然。
“君子一诺千金,你这是答应了。”秦汉庭开心地眼睛盛满笑意,“见到你,他们肯定高兴坏了。这漂亮的大孙媳妇儿。”他调戏她越来越驾轻就熟。
卫晓男白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遥控器换了台。
呈现在屏幕上的是一部热播的电视剧,卫晓男顿了顿,很快跳了过去。
“你喜欢看电视剧吗?”秦汉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