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川不由得感动于他的细心,又疑惑他为何平白无故要对她这么好。
事无巨细,都一心一意为她考虑。
司丞说,容景御自从车祸之后,便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为了她,他似乎破例了。
“谢谢你,容景御。”
他忽然纠正,“景御。”
“……?”
“我更想听你叫我景御。”
容景御顿了顿,挑眸,看向了她,语气里有婉转的试探,“不行么?”
“不是不行,这样会不会太逾越。”
“不会。”
容景御勾唇一笑,“容景御,未免太生疏了。我反而不喜欢。”
“好,景御……”
“嗯。”
容景御道,“我已经让人调查下去,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好。”
“你……留在医院照顾他么?”容景御忽然问。
“嗯。”
沐晴川说着,抿了抿唇,“他是为了我伤成这样,没有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还不知道会怎样?”
“用不用我雇护工?”
“不用了。”
要请护工的话,尉君临就会雇的。
不过,总感觉容景御好像有点不高兴。
“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容景御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容元盛自己心领神会地走了过来,推着他缓缓地离开。
沐晴川便这么默默地目送他离去。
直到医院门口,容景御仍旧有些闷闷不乐。
他低着头,轻轻地摩梭着象征着容家最高权力的玉扳指,清冷的眸光越发寂寥。
这大概是他往后一生中最懊恼的事。
在那样的危险之中,他竟不是第一个冲上去,将她护在怀里的人……
…………
沐晴川折回了尉君衍的病房,走到门口,才看见尉君衍已经做完磁共振回来了,尉君临站在床前,霍司丞则坐在门口的长凳上。
她走过去,担心地问,“怎么样?报告拿到了吗?”
霍司丞摇了摇头,“没有,要等到。”
“医生没有一点表示吗?”
霍司丞道,“我和君临去了检查室,问了医生情况,医生只说,颅骨没有骨折,就是脑内出血,血块凝结压迫了视觉神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