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他和玄音在,大雍也没有足够强的实力同时应付两国的战争。
但商场和战场从来风云诡谲,千变万化。
君王的心思也随时会变。
就算西秦想报仇,却也挡不住他们要顾忌温谨言这个质子还在大雍——不管他们重不重视这个皇长子,皇帝却不可能不清楚,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少谋略。
如果温谨言记恨着多年冷遇,对被送到大雍为质也怀恨在心,他会不会帮助大雍对付西秦?
这是皇帝和边关战将都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我不确定。”容锦扬唇浅笑,眼底光芒万丈,“但是我们可以让这种不确定变成确定——若大雍和北齐联手对付西秦,则西秦将毫无反手之力。”
遥华闻言,以一种诡异到似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有病没吃药,还是吃错了药?”
“我没病,也无需吃药。”容锦嘴角一抽,放下手里的茶盏,“遥华,有件事我想跟你商议一下。”
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两人之间似敌似友的关系让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比旁人更多——当然,似敌似友是容锦一厢情愿的认知。
在遥华心里,他们从来就是敌人——曾经也有一段时间里,遥华是真心把容锦当成了奴仆看待。
至于朋友……从来都不存在。
而经历后来被容锦设计,带来北齐囚困的事情,两人的关系本该直接转化为仇敌才对,更何况遥华临走之前还赏了容锦狠狠的一顿鞭子——这要是被人敢这么做,大概早就被容锦大卸八块了。
但是偏偏,他对遥华就是冷不起来,热脸贴着冷屁股也心甘情愿。
“什么事?”遥华语气不咸不淡,对容锦要说的事情似乎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