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楚子清大惊失色:“宝贝徒儿,你用了小王爷的金疮药?”
“嗯。”
“你怎么能给宝贝徒儿用这个?你不知道我家宝贝徒儿有多金贵?”楚子清气哼哼的对着青御就是一顿骂,一边骂还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水,仔细的给慕鸢挽清洗伤口。
说也神奇,那药水刚倒上去,疼痛感便慢慢的消失了,手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慕鸢挽眼疾手快的抢过药瓶,一把扯开青御的领子,将那药水不要钱一样往上倒,看得楚子清心疼极了。
“哎哎哎,宝贝徒儿,留着点留着点,为师就剩这么一瓶了,用完可就真的没了,以后万一你哪疼了伤了怎么办?”
“有我在,她不会伤着。”青御毫不犹豫的开口。
虽然挽挽不喜欢躲在他身后,被他保护着。
但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会拼了全力的跟挽挽并肩作战,不许任何人伤她。
“把她弄丢了整整一年,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楚子清丝毫不给颜面的指着青御的鼻子就训斥。
这一年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
而青御也心虚的没说话,毕竟这是他永远抹不掉的痛。
“行了,我这不是回来了?”慕鸢挽没好气的打断楚子清,“你当初交代了那么多、留了那么多东西给我,不就是预料到了会有那样的事发生,我吹了笛子,你却没有出现。”
“对不起……”楚子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满脸自责。
“当时,发生了何事?”慕鸢挽并非真心想要责怪楚子清,也知道楚子清根本就没有义务帮她。
只是她清楚,那一定是楚子清心里一个过不去的坎儿,就像青御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幻阵里。
“清居涯的秘境,快要崩塌了。”楚子清长长的叹口气,一脸的郁色,“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
“宝贝徒儿,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楚子清的表情很是凝重的看着慕鸢挽和青御。
终于到时候了。
“找师父叙叙旧。”慕鸢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她知道楚子清护短,她出事,必不会轻易原谅青御,所以幻境中的楚子清竟然什么都没对青御做,也让她觉得不对劲。
但她没想到,楚子清竟给青御用如此狠毒的药,她刚才不过是伤在手指,到现在依然痛到想尖叫,用在心口的青御该是怎样的痛苦?
而这样的痛苦,他已经承受了一年……
“那事与神医无关。”青御赶紧拦住慕鸢挽,语气急切的说。
慕鸢挽淡然的看着他:“我何时说了有关?”
“挽挽,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把你弄丢了,就是我的错,就该受到惩罚。”青御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疼惜,“是我无法原谅自己,是我求神医给我调制的药,只有疼痛才能让我保持清醒,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没有慕鸢挽,他的心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活着,每天除了用心头血喂阵眼的时候,那样钻心的疼,才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他不想给,你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给。”慕鸢挽知道青御并没有说谎,但她同样也知道,楚子清是故意的。
“挽挽,这一年来,神医的痛苦不比我少……”
“我知道。”
“那你……”
“如果我不责怪他,他就会更加责怪自己。”
闻言,青御微微怔住,随即笑了。
是了,他都忘了,楚子清是个宠徒狂魔,这一年来不断的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不就是因为自责?
“见了他,不要给他好脸色。”
“嗯,听你的。”
两人才走到半路,就看到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来,一把将慕鸢挽抱在怀里,孩子般不断的叫嚷:“是宝贝徒儿,是我的宝贝徒儿,真的是我的宝贝徒儿……”
“放开我。”
“不放,不能放。”楚子清更紧的抱住慕鸢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