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好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居然还嘴硬,说什么应该做的事情,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还要拉拢这样的人。
陈皇后顿时就来气了,怒吼一声,直接叫他的名字,“陈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不是陈家,你能有今天吗,如今你帮着有恩于你的陈家,居然还想去帮那个孽种,当初就不该救你。”
陈刻没有反驳,只是低垂着头,任由她去说,陈家有恩与他没错,可之前他为陈家做了多少事,每每想到这些事,内心就没法安心。
骂了一会,见他始终不吭声,陈皇后就更加气了,以前在陈家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来气。
“……吃里扒外的东西,陈家这些年真是白培养你了,真需要你的时候,却帮助外人,还不如养条狗,”陈皇后越看越生气。
对于她的侮辱和怒骂,陈刻半句都没反驳,自从那件事之后,陈刻就慢慢疏远陈家,对于陈家的一些命令,能做的就去做,不能做的就绝对不会去碰。
陈刻离开后,直接去御书房见皇上了,虽说这些天也察觉到赵贺玄对他有所怀疑,但眼下的局势,会怀疑在所难免。
赵贺玄坐在案桌前,见陈刻进来了,手里的笔停顿了几秒,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陈统领,近日里这后宫不太平,你可知此事。”
一听便知道,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最近赵贺玄的动作这么大,气势正旺的时候,谁会这么没眼力劲往这里面闹事呢。
“臣不太陛下的意思,还请陛下明示,”陈刻早就感觉到陛下对他有意见,特别是从北方回来后,好像在怀疑什么,只是苦于没证据。
有时候赵贺玄也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把陈刻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就放在身边了,到底陈刻是陈家的人,陈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不可能会抛的一干二净的。
可当初父皇临死却把京城的安危交待陈刻的手里,若不是十分的信任,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原本是相信陈刻的,可出了西北绿洲的事情,就不得不怀疑,
调查了这么久,只知道那些人是被大内侍卫所害,却没有查到更多有用的线索,如今也只能从他身上下手,看看这幕后的主使,是不是陈家。
“朕不在京城,远在北方,诸多事都由陈统领做主,大内侍卫几千人,难道连宫内人的安危都无法保证了吗?”赵贺玄故意这么说,就想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消息。
陈刻急忙跪下,想起上次史潇潇的事情,被陈皇后为难,那件事也是后来听说了,这本事后宫的事情他不想管,就睁一眼闭一只,而后来被方贵妃所救,难道陛下是要秋后算账,就是因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