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脸色大变:“你还活着?”
“是啊,托你们的福,我修成了永远不会消亡的死灵之身。”灵玄大祭司低笑。
那沙哑的声音,像钝物锯树,硌得耳朵疼。
“原来你躲到了北狄。”月初冷笑,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手。
“你还是一样冲动。”灵玄大祭司毫不畏惧,“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就不能沉稳些?”
月初目光微凝:“你说什么?”
“你的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
“你把她们怎么了!!”
“目前还没怎么,不过,你女儿快死了。”
强劲的内息,涌上长剑,在剑端形成一点银色的光华。
“发高烧,老毛病。我是好心来传信的。”
洛洛又发烧了?这病不是三年多前,在青石关就已经治好了吗?
那已经蓄到剑端的光华,慢慢褪了下去。月初问:“她们现在哪里?”
“快到南燕了。”
南燕!
月初胸中涌起一股怒气,好想现在就砍死这个老怪物。
阿锦絮絮的讲述着往事,洛贞儿听着,慢慢由讽刺,变得五味复杂。
“好了,不必说了。”
良久,洛贞儿抬起手,打断了阿锦。
“从生下洛洛,我便只求她平安。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别的,我都不在意。”
忌妒云暮雪吗?恨月初吗?
那些都不重要了呢!她只要洛洛平平安安!
阿锦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往事太沉重,每次提起来都是伤。这伤,也让那些不经意间造成的误会,变得更加深重。非几句话就能解释的。
不过她现在也明白,阿锦为何突然就原谅了月初,还有意摄合。
“让我上去看看媳妇吧?”古荣站在马车下,请求着。
小媳妇要死了,他也不敢莽撞了。
“不行。”阿锦瞪了古荣一眼,“她现在很危险,你上来会吓到她的。”
古荣郁闷的抬起自己的两只小手,看了又看。
他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有这么可怕吗?
金铃子站在一边,无力抚额。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儿子在一夕之间就情窦初开了?
“娘,我们等着吧。”古荣难过的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