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半边脸已经被烧得像焦炭一般，还是不平坦的，凹凹凸凸看着难看，摸着硌手。

还有她的手……

她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左手，焦黑的指头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关节也变了形……

“朕送你一样东西。”云琉轩微笑着迈进殿来，手里拿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面具，刚好可以遮住黎桐被烧毁的那半张脸。

黎桐现在就需要这个！

她一把夺过来，戴上去。

冰冷的金属，让她又抖了抖，不过镜中的人看起来顺眼多了。

她松了口气：“多谢西临皇。”

“你应该习惯自己。”云琉轩道，“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就要适应。”

“倘若他看到我这张脸……”黎桐苦笑。

本来钟离渊就不爱她，眼下她变成这样，他看了岂不更加生厌？

“就算你美若天仙，也得不到他的心。反正你现在要的，只是他的人。”云琉轩安慰道。

“真的。”柔儿用力点头，萌萌的小脸写满认真。

“好好好！”云暮雪喜极而泣。抱着柔儿，看着前方的空气，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流星默默的叹了一声，隐身归入黄泉。

就算她还能再恢复驭鬼之能，他也没有机会见她了。

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毕竟被关禁闭了嘛，鬼身无自由。

却不知，在今后的岁月里，只有柔儿轻轻一个呼唤，不管他身处何方，都会随时随地被吸过去……

“娘，不哭……”

“好，娘不哭了。走吧，我们去找奶娘。”云暮雪抹去脸上的泪，绽放一抹笑，抱着柔儿回紫宸殿去。

…………

奶娘已经被青萝、红袖给科普过了。再见云暮雪和柔儿，已经不害怕了：“娘娘，是奴婢浅见了，竟不知世间还有如此神奇之事……”

“无妨。这种事情一开始，都是难以接受的。本宫初见鬼宠时，也快被吓死了。”云暮雪笑道，“奶娘你要还是害怕，本宫可以送你回北狄。”

奶娘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奶娘，不怕，抱抱。”柔儿嘻嘻一笑，朝奶娘张开小手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