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需要清洗。”钟离渊严肃脸,不容拒绝。
云暮雪缩了缩脖子,认怂。
谁让她到处乱跑呢?
很快,季平就端来热水和白酒。
钟离渊用棉花,轻柔的吸了水,把云暮雪脚上的血迹一一擦干净。最后看着她的伤口,蘸了白酒,却不忍心下手。
这和往血肉上酒盐,有异曲同工之妙!
“皇上,娘娘的伤口是被什么给划的?”季平问。
“就是不知道,所以要用酒来洗。”钟离渊拿着棉花的手,颤了颤。
云暮雪咬牙,英勇的闭上眼睛:“来吧,相公!”
“那……”钟离渊也是咬牙,“你忍一忍,我会很快的。”
“好!”
可是,当蘸了酒液的棉花接触到伤口,犹如烈焰,从脚底凛冽的往上窜。
云暮雪疼得颤抖起来。
“快了,快好了!”
钟离渊心弦绷得紧紧的,比他自己受伤还要疼啊!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干净伤口,正准备上药,一个小小的黑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右脚的软靴不知被什么利物给割开了,鲜血正不断的往外流,短短时间就染红了鞋袜,触目惊心。
钟离渊的心疼得厉害,一边帮她脱鞋袜,一边骂:“你看看你,没事跑到冷宫来干什么?”
“我就是路过,顺便看一看……”
“看什么看?一个破冷宫有什么好看的?”
“我刚才……看到采儿了……”
钟离渊手下的动作一顿,抬头瞪着云暮雪:“你想她?”
“也不是……”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再想她了。她死了。”钟离渊的语速又快,又凌厉。
他生气了。
脱掉鞋袜看清她脚底的伤口,他真想揍她的小屁股!
脚掌心都划开三寸了,皮肉往外翻,看着就好疼好疼。
“好……”云暮雪乖乖点头。
话说,好久没有看到他生气了。他火起来,她都怕啊!
“大采还活着,朕善待了她。”
“哦,那就好……”
云暮雪松了口气,大采好好活着,应该也是小采儿的希望吧?
钟离渊帮云暮雪止了血,用布条包扎好:“行了,你这脚伤得找太医上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