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和君怜蕊各乘一顶小轿上山。他游走在两轿之间,像一只开屏求欢的雄孔雀,这儿显一下,那儿抖一下。
钟离渊紧紧的跟在云暮雪的轿旁,对蓝羽施以冷眼。
哼,这祸就像个小丑!
慢慢的,山路变窄,两顶轿子没有办法平行,只能一前一后。
这样蓝羽就更忙了,往前跑一跑,再往后等一等。不一会儿就累出一身汗。
“好累,美人们要不请我坐个轿?”
“不请。”
两位美人齐声拒绝。
蓝羽手捂胸腔,一副心碎欲绝的样:“你们太狠心了!”
“你是男人!坐什么轿子!难道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吗?”
“好吧,我是男人!”蓝羽抹抹额上的汗,继续蹦跶。
不过这次蹦哒效率明显降低了,到最后,他都不往云暮雪这边跑了,只跟在君怜蕊轿旁。
钟离渊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和云暮雪说话:“还是你们有办法收拾他。”
“他不累坏不死心的。”云暮雪狡猾一笑,“我今天在山上转一天,明天他就消停了。”
“好主意!”
……
一直从清晨,走到太阳老高,他们才到无心山下。
大战后,这里再度被冷落,甚是萧条。
但是那雄伟的、直入云霄的神柱,依旧给人一种肃穆威严的感觉。
蓝羽真的蹦不动了,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腿:“美人,我们歇一歇再走吧!”
“你歇吧!我们看看风景。”
君怜蕊和云暮雪下轿,相携着往山上走去。
君家祖先效忠的创始神啊,你是否看到了我们的辛苦?
我们真的有为你劳心劳力啊!
钟离渊走有最前端,用刀剑为她们清除路上的横枝杂草。不时柔声提醒:“小心脚下……”
彻底没了蓝羽献殷勤的地方。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
他坐在地上,仰望着山上,心中五味复杂。
都记不清是几百年时光了,他终于又来到这里。景物不在,人事已非……
而他,还是人人咒骂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