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闹我。吐得难受。”云暮雪叹了口气,“徐姐姐,你难不难受啊?”
徐然看她这样,道:“会是会,但没你这么严重啊!看你,脸都白了。”
云暮雪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苦笑:“原来当母亲这样不容易……”
“是啊,养儿方知父母恩。”徐然叹了一声,“可惜,我没有父母恩可报。”
前生的父母,不知是谁。这一生的父母,早就死翘翘了。徐相的死,还有她的功劳呢!
钟离渊心里一疼,想起了自己的母后。
作为长子,怀上他的时候,母后有没有爱过他?
应该是爱的吧,一心想着母凭子贵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出生就被父皇送到贵妃身边去了……
“徐姐姐,我不能招待你了,我得去睡一睡。太难受了。”
云暮雪扶着桌子站起来,钟离渊赶紧扶住她,让她靠在他怀里:“娘子,你还没吃东西呢,吃点儿再睡吧!”
“我不想吃……”
“多少吃点儿吧!不吃怎么有力气?”徐然劝道,对云暮雪这突如其来就严重的孕吐,总觉得不正常。
云暮雪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怎么一夕之间就虚弱成这样了?
季平抹抹汗,重新诊了一回,才道:“娘娘还是身体太虚,才致孕吐严重。臣这就去开方子,帮娘娘调整。”
“好!”
云暮雪收回手。
钟离渊也如释重负:“好好,季平你好好开方子。等皇后平安生产了,朕就提拔你为院首。”
“微臣不敢,这是微臣份内之事。”
季平去开药了,钟离渊就着红袖刚才给云暮雪擦脸的水盆洗水。
“相公你干什么?”云暮雪扭头一见,又叫了起来。
“这味道不好闻,洗了它,朕去抹月初给的药,那个好闻,你不会吐了。”
“那你轻点儿洗啊!”
看他那么用力的擦,云暮雪更心疼了,起身又要过去。
“好好,朕轻点儿。”钟离渊赶紧回答。
他细细用皂夷子洗了手,抹上月初给的凝胶,才敢靠近云暮雪。
“娘子,你闻闻,现在没味了吧?”
“没了。”云暮雪用力吸了一口,“月初这个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