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
“他……”
洛贞儿紧张了起来:“他没事吧?”
“他会没事的。但是……他要你离开观星台。”
“啊!”洛贞儿脸色大变,芙蓉面上,血色迅速褪尽。
“我今日,是来送夫人离开的。”云暮雪狠心道。
洛贞儿身形晃了晃,几乎不能再维持站立,她的声音在颤抖:“为,为什么?”
“你可曾听说,国师对女人过敏?”
“听说过,可他不是好了吗?”洛贞儿颤声问,不等云暮雪回答,她又很勇敢的表示,“现在又过敏了?那也没关系,我什么也不在乎的……”
又一个傻姑娘!不下猛药不行了。
“不止是这样,他后悔娶你了。你若不走,他就永远不回来。”
“……”
洛贞儿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再也支撑不住坐了下去,胳膊按在琴上,发出一阵难听的铮錝之声。
“为,为什么?”
“可能是之事,让他分了心无法再修炼,所以……我很抱歉。”
钟离渊:“……”
像他这么冷静自制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他忽然就泄了气:“没事,准备下,朕要去猎场骑马。”
“是。”
怪谁呢?怪自己!
不行不行,他得调整,绝对不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他要从身体到精神的保持专一!
云暮雪手握月初给的石头,站在观星台下,仰望高楼。
生死人,肉白骨。要么死,要么活!两者皆不是洛贞儿的归宿。
如果注定结果是痛苦的,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早早分离的好!
可是,她要怎么和她开口呢?
云暮雪愁啊,上楼梯的步伐都是轻一脚,重一脚。
悠扬的琴声传来,弹的是《长相思》。云暮雪更愁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洛贞儿竟然对月初用情这么深了!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观景台,洛贞儿一身浅绯色裙装,面对着星崖一遍又一遍的弹着《相思》,阿锦陪坐在一边,早已陷入琴声中不能自拔。
矜持端庄的女子,以琴声诉情。
云暮雪微叹:矜持有什么用?该大胆的时候还是要大胆!该直白的时候就要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