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凿子一身血迹回来,诸葛黑吃惊道:“公子,你这是?”
“剁了薛木匠!”凿子咬牙切齿道。
诸葛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剁了?”
凿子洗澡换身新衣服,诸葛黑亲自端来一杯茶水,递给凿子,小心问道:“公子息怒,喝口茶消消气,究竟怎回事?”
凿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将雕像之事告诉诸葛黑。
“没想到这个薛木匠居然暗算公子。”诸葛黑道:“公子杀得好,就是让他死的太痛快了,应该活剐点天灯!”
凿子愁上心头:“完了,这回彻底把九千岁得罪了!”
诸葛黑安慰道:“不见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凿子叹气道:“补牛都来不及了,九千岁没砍我的头,我就烧高香了。”
诸葛黑:“九千岁留你一命,说明还想用公子。”
凿子道:“还用我干什么?”
诸葛黑道:“杀东林党人!”
凿子不解其意道:“杀东林党有锦衣卫有东厂,轮不到本官。”
诸葛黑道:“薛木匠死了还有白梓,虽说白梓不是东林党,可也是公子的心头之大患,必除之而后快。”
凿子泄气道:“薛木匠喂了野狗,那个引白梓上钩的计策没用了。”
诸葛黑道:“白梓又不知道薛木匠生死,戏还得演下去,一旦白梓进入圈套,一不做二不休,以串通东林党之罪名,将其杀死。九千岁最恨东林党,若知道此事,必重新重用公子。”
凿子振作精神道:“就依先生之计!”
凿子关薛木匠的院子是钱员外的私宅,高墙外是茂密的树林,外人若不入内,很难看到里面隐藏一处宅院。凿子告诉薛木匠:“有人向九千岁透露风声,揭发你和东林党人有来往。”
薛木匠道:“笑话,东林党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有来往?”
凿子道:“本官也不相信,在九千岁面前为你担保。薛师父给九千岁打造一尊木雕像,可免除九千岁对你的疑心”
薛木匠道:“谢大人为我担保,为九千岁做雕像,需要上好的红木。”
凿子很快将红木运来,薛木匠对照魏忠贤的画像开始雕刻木像。几天的工夫,雕像打造完毕。
凿子见这雕像,头戴冠帽蟒袍加身的魏忠贤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薛师父好手艺!”凿子赞叹道。
按照薛木匠的吩咐,凿子将雕像用黄绸缎包裹起来,放入八抬大轿内,抬到魏忠贤府上。魏忠贤看见雕像,非常高兴,连连称赞凿子的手艺炉火纯青。
“待杂家奏请皇上,为你封官加禄。”
凿子叩头感激涕零道:“谢义父千岁!”
凿子欢天喜地回到宅邸,诸葛黑上前给凿子道喜:“祝贺公子早日高升!”
凿子和诸葛黑对饮,喝得酩酊大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正梦见和子墨入洞房之际,忽见白梓提着一个半米长刨子,破门而入道:“公子!公子!”
凿子睁开眼睛,是诸葛黑立在床头叫他。“公子,九千岁传口喻,要召见公子。”
凿子不敢怠慢,急忙洗漱换上一身新官服。一只脚刚迈进魏府大门,两个锦衣卫过来不由分说将凿子捆绑起来。
凿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惊恐道:“你们干什么,我是九千岁的义子!”
锦衣卫甲道:“抓得就是你!”
凿子被两个锦衣卫押着带进魏忠贤的书房。凿子偷眼观瞧,只见魏忠贤铁青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凿子“扑通”跪倒在地:“义父千岁,孩儿不知犯了什么过错惹恼您老人家?”
魏忠贤看着凿子,目光中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