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子说出让赵田纵火烧仓库,赵田听罢下出一身冷汗,烧毁三殿木料,抄家灭门之罪。凿子看出赵田害怕心理。对赵田软硬兼施,要么纵火烧仓库,要么被凿子问罪斩首,横竖都是死。赵田豁出去了赌一把,按照凿子的吩咐行事。
却说凿子从木工司回来,将白梓审讯程昱之事告诉诸葛黑。“白梓为何拿程昱问罪?”凿子不解道
诸葛黑道:“破不了案,白梓无法向皇上交待,正好程昱那天去巡视仓库,拿他问罪,找个替罪羊。”
凿子道:“白梓够狠的,程昱被打瘫痪不能走路,抬门板上的堂。”
诸葛黑疑惑道:“既然程昱都招供了,白梓为何将他用门板抬上堂?”
凿子道:“确认供词,证明起火那天,确实是替赵田巡查的仓库。”
“不好,中了白梓的奸计!”诸葛黑叫道。
凿子惊诧道:“先生何处此言?”
诸葛黑道:“第一次放掉赵是田是遮人耳目,抓程昱则是是欲盖弥彰,抬门板上堂做成招供假象。这一切都是给赵田下套。什么抽烟草引发失火都是编好的瞎话。”
凿子疑惑道:“不能吧,程昱屈打成招,没有的事也得说有,保命要紧。”
诸葛黑道:“和屈打成招没关系,是不是赵田第一个祝贺白梓破案的?”
凿子道:“对呀。”
诸葛黑道:“赵田明知道程昱是屈打成招,还要表白,白梓要的就是赵田这句话。公子离开木工司的之际,可见赵田离开?”
凿子:“没离开,白梓叫他留步,还他当初送给大板牙的金簪子。”
诸葛黑道:“完了,赵田已被白梓拿下。”
白梓放走赵田,引起凿子的猜疑,回到家宅问计诸葛黑:“白梓抓了赵田又放了,玩的什么把戏?”
诸葛黑道:“放长线钓大鱼的把戏。”
凿子道:“此话怎讲?”
诸葛黑道:“老夫猜测,白梓没从赵田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故放人看他有何反应。”
凿子担忧道:“我担心万一赵田有什么闪失被白梓抓住把柄,到时就来不及了,不如灭口算了。”
诸葛黑急忙道:“不行不行,公子莽撞不得,灭了赵田,凭白梓的聪明,马上会判断出谁杀了赵田,届时会把矛头对准公子。这正是白梓希望看到的结果。”
凿子道:“先生有何对策?”
诸葛黑道:“告诉赵田,勿慌张,和平常一样,别让白梓看出什么破绽来。”
赵田按照凿子的吩咐,装作没事人一样,每天来木工司点卯办差。一连好几天没看见程昱露面,一打听才知道,程昱已被白梓秘密逮捕。
又过了两日,白梓借早晨点卯之际,向凿子等众人宣布:“仓库失火案已告破,本官要进一步确认供词,请诸位做个堂证。来呀,带人犯程昱上来!”
四名衙役用门板抬着程昱走进大堂,凿子见程昱披头散发,衣服上血迹斑斑。
白梓厉声道:“程昱,说吧,仓库为何失火?”
一名衙役扶着程昱坐起来,程昱有气无力道:“回大人,失火那天,我替赵田巡查仓库,大板牙说他买了烟草,抽几口提气养神,我好奇跟着抽了几口,一阵风刮来吹落烟草火星引发火灾。大板牙和老胡忙着救火,我怕受连累,自己先跑了。”
白梓问赵田:“赵田,程昱说他替你巡查仓库,可有此事?”
赵田出班答道:“回大人,确有此事,那天下官在三殿工地脱不开身,故请程昱代替下官巡查仓库,不想酿出大祸,下官后悔不迭。”
白梓向衙役摆手:“将程昱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