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吃醋了!

独宠娇妻(重生) 黑子哲 6559 字 9个月前

这次的挑拨却没有那么精明。

原本陆瑶还没多想,上一世,正是听了她这一句话,陆瑶才多想的。

当年她才十四岁,落水后,差点死掉,小姑娘心底自然是害怕的,家里的姐妹嫌雨大,没过来,魏雪馨跟表妹却来了,亲疏立现,她也正是打这次起,才真正将魏雪馨看成了亲姐妹。

其实仔细想想魏雪馨挑拨过不少次,可恨自己却识人不清,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

这一世,陆瑶才不上当。

家里的姐妹并非没有关心她的,昨天她落水后,大家便来了一次,今天早上也来了一趟,“早上姐姐她们就来过了。”

见她不仅没多想,反而替她们说好话,魏雪馨垂下了眼睛,“瞧我,这个时辰她们肯定在听夫子授课吧?”雨这么大,自然停课了。

陆瑶敛了笑,“馨姐姐,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我相信姐姐的为人,知道你绝不是诚心挑拨,但是落到旁人耳里,万一以为姐姐是故意的,就不好了。”

魏雪馨脸上的笑有些僵,“妹妹这话什么意思?”

她心底直打鼓,只觉得今天的陆瑶哪里不一样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陆瑶神情认真,“姐姐这么聪明的人又岂会听不懂?我是怕旁人误会姐姐,才好心提醒一下,姐姐不会怪罪我吧?”

接连两次都没能达成目的,魏雪馨垂下了眼眸,“怎么会?我知道妹妹是为我好。”

陆瑶没再理她。

她好久不见表妹,心底着实想的慌,将表妹拉到跟前好生询问了一番。对这个表妹,陆瑶是打心底里心疼她,大舅母生表妹时落下了病根,没几年就去了,表妹一直很自责,小时候,每次看到她怯生生的眼神,陆瑶心底就难受的慌。

尤其是新夫人入府后,一举得男,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她对继女自然不怎么重视,表妹愈发不爱说话,蒋氏心疼她,时不时会将她接到府里住一段时间,这也是她跟陆瑶关系为何这么亲近的原因。

望着表妹依赖的眼神,陆瑶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护好她。

一直到雨停,两人才离去。

雨停后,其他几个姐妹也过来了。

陆府一共有五个姑娘,陆瑶在排第三,有两个堂姐,两个堂妹。

大姑娘陆菲是长房嫡女,二姑娘陆琼是二房的庶女,四姑娘跟五姑娘同样是长房所出,一个是嫡次女,一个是庶女,分别叫陆蓉和陆琳。

陆菲今年十五岁,年龄最长,性格也最稳重,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作的一手好诗。大夏朝唯才是德,她早在十三岁时就夺了第一才女的称号,这两年名气之响亮,连宫里的太后都有所耳闻,不止一次地将她召进宫里说话。

京城众贵女就没有不羡慕她的。

陆瑶自然也羡慕,其他姑娘生了羡慕之心,都牟足了劲儿力争上游,誓要同她一绝高下,陆瑶却是个懒蛋,一让她读书就偷懒逃滑,若不是凭借一手好画,震慑了不少人,就冲她那个学习态度,早被人小瞧了去。

陆菲不仅有才,心胸也一等一的好,尽管老太太最偏爱陆瑶,她却从未因此失了本心,一如既往的温婉动人,见陆瑶醒了,她真心为她松口气,“瑶妹妹总算醒来了。”

陆蓉哼了一声,漂亮的小脸上挂满了嘲讽,“只怕她还不想醒来呢。”

陆瑶仗着老太太喜欢,不止一次的以身体不舒服光明正大地逃学,陆蓉对她真是又羡慕又嫉恨,这次陆瑶落水,她也觉得她是故意的,好借此逃掉夫子的课业。

陆菲瞪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严肃,“蓉蓉!不得胡说!快道歉!”

陆蓉嘟了下嘴巴,“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让我道歉?瞧姐姐这偏心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嫡亲的妹妹呢!”

她脾气一向大,最爱胡搅蛮缠,陆菲头疼的很,望着陆瑶的目光满是歉意。

陆蓉之所以不喜欢陆瑶是有原因的,她是长房嫡次女,自认比陆瑶高出一等,毕竟府内,是她爹继承了侯爷之位,掌管中馈的又是她娘。陆瑶不过是得了老太太的喜欢而已。明明是三房的嫡女,却偏偏越过了她,她心底怎么高兴的起来。

除此之外,她不喜欢李瑶还有一个原因,外人提起陆府的姑娘,不是姐姐陆菲,就是被称为“小画圣”的陆瑶,根本没几个人想的到她,陆菲不论多优秀都是她的嫡亲姐姐,陆瑶呢,不过会作画而已,偏偏被人捧的那么高。

她能高兴的起来才怪。所以每次面对陆瑶时,才满是嘲讽。

陆瑶也不是个软包子,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一味隐忍,时常将陆蓉讽刺的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两人的梁子也越结越大。

上一世听完陆蓉的嘲讽她便反击了回去,让陆菲也有些下不来台,然而这一次,望着陆菲歉意的目光,她却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跟陆蓉一样可笑。

陆瑶走到了刻着繁复花纹的紫鼎旁,将丸粒状的“麒麟香”小心放了进去,她把香丸依次加以翻转,每一面都接受到炭火的熏烤,香味逐渐蔓延开,一丝一缕沁人心脾。

味道跟她惯用的香味有些不同,却意外的好闻。林月彤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又制香了?”

陆瑶点点头,“味道如何?”

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极为好闻。

陆瑶解释道:“我还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合欢皮,有安神的功效。你觉得卖这个如何?”

真正的好香千金难求,不少贵女买不起龙涎香,只能退而求次用龙脑香,沉香,陆瑶熏烤的这块单说味道比之龙涎香都不差,真拿去出售肯定有人买。

林月彤兴奋道:“绝对有人买啊。”

其实,陆瑶上一世还鼓捣出了液态的香料,喷在身上极为好闻,不过制作方法有些繁琐,她又不能在府里做,打算找好制香的住宅再制作。

林月彤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眼睛亮如星辰,“难怪制香的师傅都说你有天赋,你究竟怎么研制出来的?才多大点啊。”

重生的事当然不能告诉她,陆瑶笑道:“铺子盘下来后,咱们暂时就先卖这些香,我研制了‘麒麟香’‘鱼骨香’还有其他的,可以分两个层次出售,一个价位高一些,一个面向普通人,薄利多销,日积月累肯定能赚不少。”

林月彤小鸡啄米般点头,眼睛亮的好像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冲她招手,她之前就想跟舅舅学经商,却被她娘狠狠打击了一番,让她收了心,没想到摇身一变,很快就有铺子了,她怎能不兴奋?

小丫头心底美滋滋的,“那咱们赶紧开啊,还等什么!”

陆瑶笑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想让我表妹也加入,你有意见没?”

陆瑶能带上她,林月彤已经很高兴了,她怎么会有意见?

陆瑶手里有一千多两,她打算全算成表妹的,所以便跟林月彤说:“我跟你说说我拟的张程,你若同意,咱们就照这个来,你一共投了六千两,表妹是两千两,我现在手里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主意是我想的,以后制香的事也全交给我,到时候还需要选个有经验的掌柜,以后有了赚头,咱们各占四成,表妹一成,另一成给掌柜。你觉得如何?”

“我投的钱是表妹的三倍,既然只给她一成,那我只要三成!多的那一成,我不要!”

三成林月彤都觉得自个占了天大的便宜,她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主意全是陆瑶想的,制香又是个极费精力的事,陆瑶要是找人借钱,肯定能借到,她偏偏将自己拉了进去,她可不能不识好歹。

陆瑶笑道:“你舅舅手里有不少售货渠道,以后少不得还要请你帮忙,给你四成你就收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不,亲兄弟明算账,静舒妹妹跟你这么亲,也才一成,我凭什么要四成?我就是不加入,你让我帮忙我也会帮,我拿了三成的利,已经是白得的,做人可不能没良心。”

陆瑶:“你若不要,那我以后还好意思麻烦你吗?”

“我就算拿三成,也是店里的二老板,自己的店,我帮点忙不是应该的吗?”

见她坚持,陆瑶想了想道:“这样吧,铺子若是赔了,这六千两就当我借你的,不用你担风险,如果有了盈利,年底分红时,你就占三成,成不?”

毕竟没真正出售过,就算知道她的香招人喜欢,其实陆瑶并没有把握一定能赚钱。

林月彤的眼睛又瞪了起来,“陆瑶!说好一起开铺子,凭什么风险你来承担?你是不是瞧不起人啊?”

“瞧不起你财大气粗?”

林月彤被她噎了一下,顿时泄了气。

陆瑶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要不然你就拿四成,二选一,你自个选吧。”

林月彤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总觉得肯定不至于赔钱,“就选三成吧。四成实在太多了,我良心不安。”

陆瑶有些好笑,“行吧,三成就三成。若是没有其他意见,我们现在就写个契书,回头我让表妹补上,到时候人手一份。”

林月彤:“行,不过掌柜占一成是不是有些多?咱们赚的少还好,若是赚的多,岂不是便宜了他?一般掌柜的不都是拿固定的月钱吗?”

陆瑶耐心解释道:“咱们两个小姑娘,又不好露面,铺子以后都得交给他打理,给分成会让他更尽心尽力地经营铺子,能带动积极性。”

“那也有些太多了,不然给他一成中的七成?剩下的三成拿来给店里其他人手?既然要带动积极性,不如将所有人的积极性都带动一下。”

“行。那就暂时先这样定。”

林月彤有预感,她们的铺子绝对差不了,京城的香料铺子,但凡经营的好,就没有不赚的,她记得她娘那一间,卖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香料,每年还有一千的盈利。

商量好,陆瑶直接在林家写好了契书,等她签完名,按完手印,便收了起来。

陆瑶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知道她又跑去了林府,蒋氏少不了又念叨了她一番。

前两天陆瑶还有耐心听一听,现在又想跑了,“哎呀,娘,我耳朵都快被你念出茧子来了。”

蒋氏被她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狠狠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陆瑶欢快地溜回了自个屋,“我明天还要上课,先回去啦。”

回到自己屋,陆瑶将契书放在盒子里锁了起来,顺便琢磨了一下选掌柜的事,这事马虎不得,好在房子还没找好,她还有时间多考虑,陆瑶打算改天去拜访一下何掌柜,看看他有没有好的推荐。

第二日,陆瑶早早就爬了起来,要苦逼的去读书。好在姑娘们的课程比较轻松,五日里也就上三日,尤其是大姑娘时不时要随着长辈们参加各种宴会,真正上课的时间并不多。

为了给夫子留一个好印象,陆瑶将前几天留的课业写了一下,免得连夫子都认为她是为了逃学才故意装病。

上午有两堂课,头一节是经义,陆瑶是第一个来的,随后便是陆菲她们,见陆瑶竟然已经到了,陆菲笑了笑,“瑶妹妹今日来的真早。”

陆瑶指了一下书桌上刚抄好的策论,“我要写课业,就提前来了,姐姐也来的好早。”

见她叫的如此亲热,陆蓉撇了撇嘴,神情有些不屑。

陆瑶懒得理她,权当没看到,刚写完课业,夫子就来了,教她们知识的是女夫子,见陆瑶来了,关心地问了一下她的身体,陆瑶答完后,便将自己的课业交给了夫子,还装逼地向她请教了两个问题,见她病了一场,反倒好学了,夫子很是欣慰,忍不住夸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