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可能这个时间会有点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个,你懂的,要做好长期准备。”
络腮胡斜了我一眼,表情有点郁闷:“知道了,县里面下了指示的,这事我会配合你们。但你们最好手脚快些,我那边不好长时间空太多人。”
对于他的话,其实我想说,这土里刨东西的事情,哪能说得准。你要是实在人手不够的话,就去找点临时工呗,反正出了事都该他们背锅,一举两得。
但这话我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答应一定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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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这边刚刚搞定,村支书周建设就火急火燎的来了,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大溪村三把手,村治保主任大胖子范有金。要说这两人一向是不对付的,难得能呆在一个屋檐底下还不吵架的。
这主要还是被大溪村的事情给闹得。
这二位毕竟是本地的地头蛇,有他们俩帮忙维持秩序,效果应该会事半功倍。
关师爷把这个邪阵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遍,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范有金指着桌面上的石狮子问:“关师爷,你是说,咱们村这些年越来越背,就是因为它?”
“可以这样说。”
关师爷这话说完,就只听周、范二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对视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流露出惊骇的表情。相比于络腮胡的怀疑,这两人倒是很容易的就相信了。
倒不是说他们比络腮胡好忽悠,而是亲身经历了这些年,大溪村的种种不顺。然后和我们描述的丧门截运阵一对照,简直是一模一样。也根本不给他们怀疑的机会。
自然而然地,对关师爷的话全盘接受。
刘工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其实要说起来,刘工也挺不容易的。别看他是这个工地的负责人,统领全局,听起来好像很牛的样子。但那是在不出问题的情况下。
运气不好,一旦工程出了问题,最先头疼的就是他。就好比现在,工地出了怪事,一挖土就挖出棺材。停工吧,要受到上面的问责;而复工吧,又要被当地的村民找麻烦。两边都不讨好,两边都惹不起,刘工在中间受夹板气。
这还不只,好不容易请来了高人——也就是我们。好不容易请了高人化解,还得被高人威胁吓唬。逼着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也真是为难他了。
其实要说起来,刘工不过就接了个工程,人家招谁惹谁了,何必受这么些气呢?
想到这些,我们也就没有过分的逼迫他。虽然话语里带着点儿吓唬人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好言相劝。
毕竟他还是工地的负责人,要真把他吓跑了,我们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总不可能让我们几个用手去刨吧。
顺便说一句,关师爷威胁吓唬他的话,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拿关师爷让他另请高明的事来说,若是单单提到丧门钉邪阵,肯定是避之不及的。但别忘了,这其中还有功德这东西。就凭这功德二字,就能让很多人挺而走险尝试了。
所以,这件事并不像关师爷说的那样,搁谁手里都是烫手的山芋。
当然了,这一点刘工是不清楚的。
换句话说,就算他清楚了,应该也不会做出临场换人的决定。这就像治病,治到了一半,前面那位医生已经找出病灶了,突然换个医生来医。不只得罪人不说,能不能治好还是个问题。
所以,我们双方的合作,其实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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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有了刘工的配合,这事算是成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就落在络腮胡身上。鉴于我以前和他打过不只一次交道,大家一致同意,推选我去和络腮胡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