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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稍微停歇了下来,本想来个中场休息再打,但何大姐那边却不消停。立刻对我展开了,凶猛的打击报复。我只好左躲右闪,有心拿细剑挡,但这玩意儿毕竟不是盾牌,挡住的空间不大。而且何大姐有两双手,挡住了左边,右边又给你一爪。
一时间,我的身上也不免出现了一些伤痕。
好在这些伤痕并不致命,而且有了阿八的药物帮助,她爪子上的毒,对我也没什么伤害了。
但老这样躲着也不行,我休息了一阵,感觉右手没那么酸疼了,力气又回来一点,便挥舞细剑对她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我这边一爆发,攻守立即互换,何大姐又抱着头,任由我在她身上乱砍。好像她身上的皮肉,不是她的一样,随便我怎么砍,哼都不哼一声。等我砍累了,又成了她主攻,我防守。
这种情况反复了好几次,何大姐的双臂,头上,背上,腿上都被我剁得成了包子馅。换个普通人来,怕是早就被砍倒在地了,连救护车的功夫都省了,直接送火葬场。
但问题是,何大姐却还生龙活虎地,向我发出连续的攻势。我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躲避的速度渐渐慢了起来,好几次都差点被她抓中要害。没办法,只能用攻击代替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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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知道,砍人也是个体力活,别看这我砍得嗨皮,但对方就是个大乌龟,仗着一身的横肉,任随我怎么砍都没事。但只要我一停,她就会立即发动攻势。
我两眼往周围寻摸,想找到解决的办法,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关师爷,连忙扯着嗓子喊起来:
“关师爷,你不是说,尸鬼是一种低等生物,没多么厉害么?我已经往死里弄了,但弄不死啊!”
随着这两个声音的响起,我脑子里突然清明了一下,下意识左右望去,只见得两个物件一左一右的朝我飞来。右边那个黑漆漆圆滚滚,左边那个白亮亮长梭梭,一时之间只能看到这里,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恍惚中,下意识的伸出手,竟然神使鬼差地,让我给接住了。右边那个东西还好,但左边那个东西就有点问题了。一落到手心,就感觉手心里仿佛被利刃划过一样,别提多疼了。
这还不算,我一下没抓住,那白亮亮的物件,又惯性的往我这边溜了一小段,我连忙握紧拳头,把它牢牢地抓在手里。等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被毒气侵蚀的大脑,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连忙往这东西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路小彤接过林警花抛来的甩棍,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我心中顿时如一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不带这么整人的!你们这群关师爷的手下,难道都是一个德行吗?扔武器就扔武器吧,为毛对着人脑袋扔?要不是哥身手敏捷,还不得被你给怼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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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落在我手里白亮亮长梭梭的东西,就是路小彤的细剑。她看我被何大姐追,又没有趁手的武器,于是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武器扔了过来。我知道她是好心,你扔那么准那么快我就不说了,但问题是,你能不能别把剑尖那头冲着我?
就这么一下子功夫,那剑尖离我的眼珠子,就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要是我稍慢一点,眼珠子被插爆不说,恐怕我的脑袋也得变串葫芦!
有时候,猪队友所带来的威胁,不比敌人差。不过,万事都有两面性,受了这一次惊吓,我反而清醒了好多。趁着这一阵还没过去,连忙把阿八扔来的药丸滚了下去。
这药丸一入口,一股子樟脑球的味道就从嘴巴里直冲脑门。这味道我尝过,上次幽冥地宫里,我受到毒雾的侵袭,阿八也拿了这种药让我吃。好像这东西,对解除毒雾瘴气特别有效果。刚嚼了几下,肺里面的恶臭不见了,胃中不再翻腾,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要真挑点毛病的话,就是这味道,太难吃了。难受得我不由咧了咧嘴。
而我这个咧嘴的动作,却被另外一边的路小彤给误解了。她以为我向她微笑致谢呢,朝我一挥拳头,做了个“加油哦”的手势。然后回过头,抄着从林警花那借来的甩棍,劈头盖脸的一通乱砸,欺负着那些倒霉鬼魂。
哎……对于她,我已经无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