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忙吧。”
随后,女生大步往楼上走。
一直来到男人的书房外,她却发现门留了条缝,里边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她凑近看去,只见一个人是封叙,另一个人是……唐千阙。
这两人又在密谋些什么。
而且唐千阙最近怎么回事,一天天的往他们家跑,不是最热的爱豆吗,怎么会那么空闲。
许是发觉封叙对自己也不一般后,颜致婼就开始对隔三差五霸占封叙时间的唐千阙,也吃起了醋。
秉着“别人讲话,不要偷听”的美好品德,女生本打算不偷听墙角了,却在转身时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唐千阙cue了自己。
“你的这些计划里,都把颜致婼搁置在外,还把她全然蒙在了鼓里,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目的,你想……她会怎么样?”
“我是为她好。”
“为她好?为她好你就不该下这个决定。还有在城北宅子里的那个女人,你都不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把她接了回来。万一错了呢。我上次去看她的时候,人眼里可都是对你的崇拜。那想上位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我有我的安排……”
“可是封叙,要是让婼婼知道,你把一个爱慕着你的女人养在那个宅子里,她会怎么样?”
“千阙!”
门外的女生,原本甜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只觉得手脚发凉,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一墙之隔的两人的短短几句对话里。
她得到了两个信息。
第一,封叙有事情瞒着自己,或者说有什么计谋要利用自己。
第二,城北宅子里有个女人,究竟是谁?她还爱慕着封叙,那么封叙是不是也喜欢她?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后退几步,转身下了楼。
许是跑得太快,再加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她迷迷蒙蒙地看不清周围,导致在拐角处撞上了李管家。
摇摇欲坠的身体,被苍老的手一扶。
她垂下眸子,不敢让自己的情绪被别人窥探。
“夫人,您下午不是有安排吗,怎么回来了?”李管家关心地询问,但在看到颜致婼的泪眼时一愣,忙问,“哟,怎么还哭了?”
颜致婼保持着沉默,忽然她看见管家衣服口袋里有封叙的车钥匙,二话不说连忙夺了就跑了出去。
“婼婼!”李管家看她跑出去那么急切,自己也追不上,犹豫了一下,便立马跑上二楼去报告。
——
书房里,封叙和唐千阙之间的气氛已经陷入了谷底。
显然有过一次十分大的争执。
李管家跑进去的时候,被这古怪的气氛弄得一愣怔,接着半弯腰,毕恭毕敬道:“先生,刚刚夫人从楼上跑下去,撞上我后,抢走了我口袋里的车钥匙离开了。”
“抢了车钥匙?”
封叙站起来,周身的气息冷到了极点。
唐千阙也愣住了,难道是两人的话,她全听见了?
但又想到颜致婼自从拿了驾照就没开过车,便无比担忧起来。
“婼婼她好像不太会开车。”
“该死。”
封叙大步离开书房,因为气急又扯下了领带,整个人戾气凝重。
如果有一个人能叫封叙发疯,那个人必然只有颜致婼。
自从老宅那送来鹿茸后,只要封叙回家吃饭,颜致婼总会让佣人给他做小鸡炖蘑菇,然后在里面掺点鹿茸片。
几次下来后,颜致婼发现男人的洗澡时间越拖越长。
好多次,在等待他进去浴室洗澡前,她都摆了个pose期待他出来,可真等人出来的时候,她又因为过度的劳累,早早便睡成了一滩。
是以,又过去了小半个月,两人都没有过肌肤之亲。
郁闷得,都让颜致婼长了颗青春痘。
其实对于做暧这种事,她并不是很向往。
但总觉得两个成年人,还是结了婚的成年人,那种事怎么也该进行了。
不然这段婚姻就十分的不完整。
更何况她面对的是封叙呢。
可是……
男人的自尊心,她还是需要照顾一下的。
不过她就不相信了,封叙会一辈子不碰她。
——
这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封叙还睡在身旁。
温柔的晨曦照进来,仿佛能融化男人面上的霜雪。
他的一切在柔光里显得十足细腻。
翻了个身,颜致婼像是扛着枪和弹的红军,在大床上匍匐前进,很快就挪到了男人的身边。
伸手抓起自己及腰的长发,放在他鼻尖上轻轻刷了刷。
很快,指尖被男人抓住。
他扭过头来,很自然地把她往他的怀里一揽。
“难得有时间休息,不多睡会。”
“睡不着。”
她又爬到了男人身上压住他。
“封叙,有件事我想问你。”
男人闭着眼睛,声音又沙哑又性感:“问吧。”
“我想……这件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两年前的事就算是你做的,我也都放下了。你告诉我,两年前把我推下楼梯的是不是你、或者是不是你派来的人?”
音落。
原本紧闭双目的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垂首看着她。
颜致婼也顺势坐正,双腿分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眸光带着小心翼翼。
“两年前?”
“嗯,两年前我们刚领结婚证那天下午,我被人从公司楼梯上推下,昏迷了一夜,随后又在医院呆了两天。”
男人拳头捏紧。
“不是我。”
“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从他飙车去老宅找她的那会就发现了。
一个向来从容不乱的男人,第一次狼狈不堪的模样,竟然是为了自己。
他还是和以前那样,将自己放到心尖儿上的。
她喃喃自语:“只要不是你,就好。”
男人却在眼底添了一抹狠厉:“这件事,在你之前,从没有人告诉我。”
女生知道他生气了,伸手揉揉他的发:“那会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也想着就不告诉你了,也害怕那个不想我活着的人是你。”
男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