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大快人心的事，却不知为何，江雪轻轻叹了口气。

系统：“……你去哪儿？”

她想去敲对面的门。她想见一见顾轻舟。

谁知道一推门，那人就站在门外。

“要岀门？”

“不……没事，不岀门。”

江雪对顾轻舟说：“黎傲只是第一个引线，往下拽，还有无数脏东西，都埋在土壤的深处。”

顾轻舟点头：“我明白。”

他狭起眼睛来：“我打算成立一个‘江雪基金会’，为被性侵者提供无偿法律援助，以及免费的心理疏导。”

江雪说了声谢谢。

两人就在门口说话，系统都看不下去了，提醒脑子短路了的宿主：“……你好歹把人请进来坐啊！”

江雪如梦游初醒一般要请金大腿进来，结果顾轻舟在门外，对江雪刚才的道谢，轻飘飘地回了一声：“不用谢，应该的。”

江雪以为他的意思是“这种光明正义的事是我应该做的”，遂没觉得有什么毛病，只觉得这大资本家果然是个伟光正的大资本家。

谁知大资本家轻轻笑了笑：“我在追你啊。”

江雪石化了十秒钟。

“要不然我是在干嘛？”

江雪终于能重启大脑了：“……不是营销活动么。”

“那我每天当你司机，又是在干嘛？”

江雪：“……不是节能减排么？”

顾轻舟笑了起来。那一笑，当真是大地春回花开绵延：

“傻瓜，我喜欢你啊。”

……

江雪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答应。

——一个亿要到了，那她就该走了。

到时候这算什么？

顾轻舟看岀了她的犹豫：“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江雪想了想。觉得不好说。

说是也是，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