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拾级而上，三四五层没有受到什么波及，除了有些凌乱加上玻璃被爆炸震碎之外，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而五层之上，方鑫便已经可以看到满地的碎石，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

方鑫想到了飞机撞上大楼的场景，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匆匆扫了一眼便继续往上。

灵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陷入沉睡之中，她一直在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这样如果出现什么变故，她便可以在第一时间通知方鑫。

第七层一半区域已经是进不去了，第八层更是面目全非，一个残缺的飞机机翼直接嵌在地面上，旁边还冒着青烟。

依旧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方鑫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灵突然开口。

“上面有子烨的气息，我不确定她还在，但是她至少来过。”

方鑫面露喜色，他原本只是想寻找那个吸引神停留的东西，却意外地知道子烨曾来过这里，这种惊喜让他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加稳定。

踏出楼梯的一瞬间，方鑫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但是周围明亮的光线还是穿过指缝落在了他的眼里。

“子烨在这里！”这明显的光线变化让方鑫心里一喜。

整个九楼充斥着光亮，除了东南角的一块残缺之外，其他都还算完好。

如果没记错的话，九楼的藏书大多是宗教类的文献文本，当初图书馆建立的时候，市里的几个宗教组织都给学校捐了一些书籍，校长不好意思推却，就硬着头皮把九楼作为宗教活动场地开放了。

但是大学生大多没有信仰，又怎么会去信奉宗教，再加上楼层太高，所以一般来说九楼都没什么人愿意来。

那么，子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方鑫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直到走到走廊尽头那间大藏书室门口的时候，灵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很祥和，很安静，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里也诞生出了灵？”

灵说的话让方鑫不寒而栗，灵，又是灵，他下意识的就认为里面是个恶灵，差点拔腿就跑，但是一个祥和，一个安静让方鑫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但里面肯定不是恶灵。”

灵说得很笃定，他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这种犹豫和在524门口的犹豫如出一撤。

最终，方鑫还是打开了门。

想象中的恶灵并没有出现，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倒下去的书架和一地凌乱不堪的书籍。

方鑫随手捡起一本，上面有着一些梵文，似乎是与佛教有关的书籍。

“那个灵，就在书架后面。”

顺着灵的声音，方鑫放轻着自己的脚步，手中的书已经被他卷了起来。

后面的书架并没有倒下去，这时候，一个轻微的翻书声让方鑫的脚步停滞了下来。

有人在！

方鑫并不认为那是子烨，在这种环境下，正常人谁还有心情翻看这些宗教书籍。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大气都不敢喘，灵却是又沉默了，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来了，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声音从书架后面响起。

“你是谁？”方鑫并没有贸然过去，而是停在原地，问道。

“你见过我不是吗，但是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讳，因为，我是神。”那个声音回答道。

“他不是神，他只是神的灵魂，他对我们毫无威胁。”

灵的话抚平了方鑫心里的悸动，但是这句话也让她暴露了自己。

“天生之灵，有趣，一个小小的地方，居然诞生出了两个不可思议级的觉醒者，看来，还是我们小觑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