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寇红红挑眉看着那柄短刀。
“什么?”白抱石一脸迷茫,浑身散发着无辜的气息。
寇红红故作轻松笑着说道:“没什么,很好看。”话音刚落,她就转身恶狠狠的看一眼自己的侍女们。
侍女们只觉得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明明是长公主自己翻墙过来找的人,她们又哪有时间来检查这个人身上是否携带了利器。
寇红红从白抱石手里接过雪白的藕片,入口就是鲜嫩清脆,自己伸手从盘中又拿了一片,闭眼细细品尝起来。
分食完藕片,寇红红看见白抱石正将短刀擦拭干净,准备放回宽大的衣袖里,便起身夺过了过来,顺势将他推倒在冰凉的石桌上,玉盘碎落在地。她缓缓划破了他右肩几层衣衫,露出光滑雪白的肩头来。月光在洒在他身上,像是照在雪地,映出刺眼的光芒。
突然,一只白玉般的手举着酒囊出现在她眼前。寇红红哭笑不得的看向白抱石,不知道他的袖子里面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白抱石见她没有接过酒囊,更没有放自己起身的意思,只好将酒囊送到自己唇边,不管自己躺在石桌上的姿势,直接喝了下去,果然呛了一身酒水。
寇红红被他逗得什么兴致也烟消云散,见状连忙把他拉起来,也不嫌弃他满身酒气,像哄宠坏的孩子一样用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看着单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她竟然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
白抱石好不容易停止咳嗽,慢慢缓了过来,坐在石桌上期待的抬头看着寇红红,充满期待的将酒囊再次递到了她面前。
这次,寇红红在沉默片刻后,接过他手中的酒囊喝了进去。
清凉香纯,醇和绵甜。她坐了下来,摇了摇酒囊:“我本以为是今早在酒肆里买的散酒,没想到却是宁王酒窖里的佳酿。”
白抱石似乎有些醉了,他笑着握住寇红红的手,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又喝了一口,酒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流淌下来。寇红红看着眼前人的面容渐渐朦胧,自己也陷入这种的迷醉氛围,拿过酒囊又喝了一口,醉着说:“我刚刚说错了,这不是宁王的佳酿,是胜侯的佳酿。”
她彻底放松下来,准备或真或假的醉上一场。两人亲昵的争抢着酒囊,不知不觉间酒囊就空得一点不剩。
一杯颜色好,十盏胆气加。半酣得自恣,酩酊归太和。
白抱石看着寇红红烂醉如泥的趴在石桌,神态安静得像换了一个人,浑然不见醒时的喜怒无常。他从寇红红的身下抽出自己的披风穿好,唤来侍女扶着长公主去休息,自己跌跌撞撞的踏着月色向外走去。
今早寇红红的眼神那么赤裸裸的盯在他身上,他又哪里会注意不到?
酒不醉人人自醉,白抱石将酒囊丢到湖里,眼神清明的看着它下沉消失,他终于拿到了入局的资格,也不枉费这番计划。
皎洁明星高,苍茫远天曙。次日清早两人便一同上车马车,出发去李烈的府邸。